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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贵叔:关紧了大门,不管谁来敲都不见。

    贵叔见这架势,手脚利落地叫人堵门。

    果不其然,前脚段栖迟把人带回府,后脚就有大内侍卫追上来,但他们突不破十级戒备的摄政王府,苦战许久。

    屋子里,灯火明灭。

    火光沾染在嵇雪眠下巴上,脸颊上,眉眼上,暖黄的光线又柔又淡。

    嵇雪眠坐在榻边,好像被人抽去了神经,直愣愣地看着段栖迟。

    段栖迟半跪下来,神色也不禁动容,温言软语地哄着:司伶?

    对不起。嵇雪眠低头。

    段栖迟轻声回:嗯?

    嵇雪眠喃喃说道:是我,我毁了这一切生辰宴你的礼物对不起。

    嵇雪眠这样说着,一边摇头,青丝如墨甩了一身,眼角滚落了几颗眼泪,沾在扑闪浓密的睫毛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他眸中的神采都要消散了,像是失去了光亮的星星,消失在地平线边缘。

    段栖迟见不得他这模样,抱住他不让他乱动,低声安抚着:好了,好了,没事的,你再哭,我就要疼死了。

    他的手被雪公子的剑刺伤了一片红,一道深刻的伤痕割破了他的皮肉,像是一条丑陋的蛇,永远都要提醒着他这一晚上的噩梦。

    他的手臂忽略了疼,抓着段栖迟的衣袖,指节蜷曲,不肯松手,不知怎么的就止不住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我能忘爹娘那场火都是因为蜘蛛我对不起爹娘,只怕不能给他们报仇

    不会的。段栖迟就这么用尽勒断骨头的力气抱住他,感受着他的血液渐渐暖和起来,胸中有一种锐痛的悲伤要奔涌出来,你要去哪,我都陪你。

    段栖迟侧头,霸道又不讲理地吻住他,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慢慢的,他开始一圈一圈的顺着他的唇角,舔吻的声音在宁静的屋子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嵇雪眠被他占据了呼吸,不由得扶住他的肩膀,鲜血从他咬破的裂口涌出来,血/腥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

    段栖迟贪婪地渴饮着他的沉默和恐惧,嵇雪眠却把他搂的更紧,似乎一点感觉不到疼,紧紧相贴,沉迷的心智不想清醒。

    嵇雪眠唇上沾了一丝血迹,被段栖迟舔去,头抵着头,谁也没有说话。

    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不要说对不起。段栖迟扶着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擦去他脸上的眼泪,现在闭眼睛,睡一觉,明天醒来,你害怕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