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心里焦躁,宣沃这么大的孩子最不好管教,心里有主意,性子又是个阴郁寡言的,够嵇雪眠为他操心的了。
九州的事都有数的,嵇雪眠操心的就够多了。
宣沃本因为这事担忧,愁事多成一箩筐了,听这忒不高兴的语气,也只好先行离去。
王爷。嵇雪眠瞥他一眼,这是何意?
你就不能偶尔放放手?段栖迟非常不甘心,说道:我一天想见你一面都难,他倒好,就知道烦你。我听兰慎说,昨夜你又是一夜未眠,是哪里不舒服吗?
嵇雪眠静静道:没有。九州粮仓告紧,我该想如何能送过去,不被人贪了粮食,而不是在这里听摄政王和富余将军如何倒卖阿芙蓉。
段栖迟被他损的脸皮发麻,言简意赅,好办,交给我。
嵇雪眠的态度同样很坚定,慢慢悠悠的:摄政王不插手财政大权和粮草分配,王爷,记得不能越距。
嵇雪眠说不行,那就是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段栖迟自知理亏,那就派个心腹去押送。
嵇雪眠扶着腰,面不改色,我没记错的话,负责运转九州粮食的人是富余将军吧?既然如此,我想亲自去看一眼。
段栖迟眼皮狠狠一跳,司伶,我不同意。
嵇雪眠撩起眼皮看他,华美幽深的眸子盯紧了他:王爷想做我的主?
不敢。段栖迟恨死自己了。
他现在、马上、立刻、不管不顾就把嵇雪眠带回府里,而不是束手无策,还让他拖着这副病怏怏的身子生气。
嵇雪眠点头:那就容后再议?
司伶,你听我解释段栖迟难得焦急了一把,却又不敢动嵇雪眠。
嵇雪眠却恼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瞧他那生着闷气的样子,转身就走,刚才训人训得欢实的段栖迟连扇子都没心摇了,忙追上去。
追了没两步,嵇雪眠突然住了脚。
段栖迟紧急停住,只见嵇雪眠回头,从里怀取出一张小纸条。
嵇雪眠塞进他手心里,表情很后悔一样:给你,拿着。
然后就走了。
段栖迟脑袋嗡嗡的,打开看一眼,差点当场交代了。
我好像有点想你。
他捏着这纸条,沉默许久,少顷,好像被血气冲昏了头,一时间整个人都不理智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