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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罪根本不听,也是个不怕开水烫的人物,兀自走到首席坐下,举起酒壶倒了一杯,自在说道:孤就这一个要求,其他的什么也不要了,皇帝好好考虑,孤饿了,先吃饭。

    嵇雪眠被他晾在那,迎上他的视线,看到了犹如猎鹰一样的凶狠目光。

    亦是不惧,冷若刀刃的眼神飞过去,被他当成甜枣吃了,一点响儿没有,甚至更兴奋了。

    嵇雪眠心道,变.态。

    这事么,宣沃自有主意,冷哼一声,带着点笑意:还要问过朕的摄政王叔父才是。

    也对。瞿罪点头,表示赞同:摄政王的意思呢?

    从一开始进冬节宴,段栖迟就没再说过话,他就坐在那里,自成一派风景。

    一派阴暗的风景。

    两只眼睛就差长在首辅大人身上了,看着他清清冷冷的脸,喝茶喝汤,吃个不停,盘子都吃空了。

    往常也不是这饭量啊?

    段栖迟听到瞿罪要让嵇雪眠和亲的时候才回神的。

    今天见到嵇雪眠,段栖迟发现他变得沉稳温和,在这冰霜雪凝一样的雪白脸颊上,混合着一种奇异的美感,更让段栖迟情难自制。

    段栖迟就理解了大越氏副君对他一眼惊艳的眼色,甚至不要郡主,要首辅和亲的荒唐提议。

    只是他们不知道,一心为国的首辅大人不仅不好相与,真碰上了要紧政务,管他是皇帝还是摄政王,挨训的挨训,挨打的挨打,一律都得排在国事后面。

    更何况,他的首辅大人脸色有点苍白。

    而且起身的动作很迟缓,还扶着桌角支撑着,像是很累的样子。

    副君不是要打仗吗?段栖迟一笑,语气阴鸷张狂:奉陪到底。

    看来没得谈咯?瞿罪耸耸肩。

    段栖迟似笑非笑地一点头,遥遥敬了杯酒,一饮而尽。

    嵇雪眠可是听不下去了,甩袖就走,臣今日不适,先告退了。

    也不管后面有人叫他,走出了海晏河清,嵇雪眠才缓了口气,若不是今天状态太差,肚子里的孩子今天很活泼,不仅动了一下,还闹腾个不停,嵇雪眠非得和瞿罪理论一番。

    等几天,再等几天,等他恢复一点,瞿罪那里他必须有个交代,大越氏的实力不容小觑,不能怠慢,需要好好周旋。像今天这样冒冒失失跑出来,确实有欠考虑。

    好在吃饱了。

    他摸了摸肚子,猜测着头应该在的位置,默默说道,别再闹了,刚才也不想凶你的,要乖一点。

    也不知道经常这样和他说话,会不会听得懂?

    御花园里梅花开的正盛,随着雪落下,红通通的花瓣煞是好看,像是女子眉心点的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