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里,地龙散发着温暖的热气。
太多的衣裳反而变成了累赘,索性丢下去几件。
嵇雪眠的肚子虽然不太方便,却被段栖迟好好的护住了。
只听段栖迟话语中浓|烈的忍|耐意味:咱们从哪里开始?
既然是嵇雪眠提出来的,段栖迟自然不会轻易浪费这个机会。
嵇雪眠却很认真,你起来。
段栖迟便听话地半跪着,嵇雪眠一不留神,一览无余。
红着脸,低头,凑近。
其实他并不会,但他很小心。
段栖迟的呼吸就开始沉|重起来。
半晌,嵇雪眠咳了几声。
段栖迟喉|咙滚了几滚。
这才撤了力|道,让他转头离开。
转而抬着他的下|颌,强忍着,低声哄他。
乖,咽|下去。
于是眼前人就鬼迷心窍了一样,照做不误。
段栖迟眼睁睁看着,瞳孔都晃了几晃。
他看到嵇雪眠真的是铁了心要哄人,现在这样子,实在是可爱得很。
段栖迟的心简直化成一片。
嵇雪眠似乎被呛到了,又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几息之后,他的眼神也不复清冷,脸|颊像是醉酒一样酡红。
然后呢?嵇雪眠轻轻呼吸着,努力忽略这味道。
段栖迟简直是爱死了他这模样,再也忍不了了。
他缓缓摁|倒嵇雪眠,又狠又辣地刮了下他的脸颊。
眼神却极其危险,下一瞬,段栖迟就要疯狂占有他。
你随着我就好。
嵇雪眠真正是个死脑筋,说到做到,实打实哄了他一|夜,被他翻来覆去,欺|负了个够。
当然翌日醒来时,嵇雪眠觉得自己就没睡着过,眼睛一闭一睁开,天眨眼就亮了。
今天答应了尹次辅,要到宫里议事,应该赶紧赶路。
然而嵇雪眠扭头一看,段栖迟早就坐在茶几边,正低垂了矜贵的眉眼,悠悠地喝着温水。
摄政王一身锦袍穿的工整,这是他的习惯,每天卯时都会练刀剑,习武这件事雷打不动。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他会倒一杯温水,看一卷书,喝到天亮。
昨晚,如段栖迟所说那样,只要放轻松,随着他的动作,嵇雪眠现在并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