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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嵇雪眠破天荒的没有把手撤回来,心里一惊:皇上怎么样?

    段栖迟便稳了稳心神,贴着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下:宣沃暂时还没事,别担心。

    左都御史、兵部侍郎、刑部尚书,一干人等都暂时放下心来:谢天谢地!

    下一刻,众人面面相觑,这回是再怎么遮都遮不住了,您二位这是

    刑部尚书犹犹豫豫问他:首辅大人,摄政王你们是什么关系?

    在场唯一知情人士沈敬:刘尚书,这都看不出来?还是你们在装傻?上次首辅大人生辰宴被人欺负,咱们王爷拉着他出门一路抱回府的,合着你们都没注意是吗?

    闫明倒抽一口凉气:难不成你们睡过?首辅他身子那么弱,摄政王陛下您忒不是个东西了!

    当然闫明不敢那么说。

    赵玄朗老实:那刚才首辅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满脸春|情,岂不是刚和摄政王您您这个禽兽!

    赵玄朗也不敢吱声。

    嵇愈和梅常青老脸红透,听的直摇头。

    什么关系?

    段栖迟有点头疼。

    他想了想,把手放在嵇雪眠腰腹间。

    他这肚子里,怀了本王的孩子。

    首辅大人,是本王未过门的王妃。

    啊?

    这!

    所有人都惊呆了,稀里哗啦跪了一地,就数赵玄朗还算清醒,哆哆嗦嗦地问:首辅大人怀孕了吗?

    闫明一拍脑门,痛心疾首:王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几个月了啊!

    一片诶呦诶呦的叹气声,嵇雪眠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现在正是皇上性命攸关的时候,说这个不合适。

    兵部尚书抬起脑袋:那您这是承认了?

    嵇雪眠气的火大,没成想咳出了一点血迹在嘴角,擦了擦,此事容后再议!

    语气森厉威严,谁也不敢再多嘴。

    但他真的没有否认,甚至拉着摄政王急匆匆地往宫里走,带我去找宣沃。

    大臣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这会子谁也不顾不上摄政王和首辅是不是死对头这件事了,混在一起,在烟火弥漫的灰烟里匍匐前行。

    延年宫被烧的不剩什么了,原本精致的屏风变成了灰屑,璀璨的灯墙碎了一地,帝后二人站在延年宫外,被摄政王的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