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嵇雪眠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段栖迟一边温柔地和他温存,一边担忧他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心里难受,所以用热情来转移注意力。
别人不知道、没见过,他知道,他的雪眠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有点刻意。
段栖迟想到这里,亲了亲他的手腕,有点后悔:对不起,我也没想提的。其实昨晚,你不用那样为难自己哄我。
段栖迟顿了顿,补充一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都爱看,披身麻袋也好看。
嵇雪眠被他逗笑,反握住他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不为难,我就是不太擅长,下次我好好学学。
段栖迟顿了下,被嵇雪眠的话里的意思勾的呼吸一滞。
还有下次?
段栖迟被他弄得,呼吸都热起来。
段栖迟再也吃不下去饭了,放下碗筷走过来,拉了个凳子坐在嵇雪眠身边,拿起粥匙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宝宝。段栖迟叹了口气,语气低迷:是我不好,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更心疼你一点,怎么能把你丢失的都补偿回来。
嵇雪眠被他一声宝宝又给叫脸红了。
真正的宝宝还在嵇府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他的两个亲爹在这抢占了他的称呼。
嵇雪眠垂眸,现在就很好。
段栖迟摸了摸他细瘦的腰,像是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终一句都没说。
嵇雪眠明白他,他越是心疼,越是有话不说。
段栖迟收起情绪,喂他喝粥,目光缱|绻又温柔,仿佛怎么看他都看不够,你先吃饭,吃完饭你要去内阁的话,我陪你。
嵇雪眠不习惯被人喂,但是他和段栖迟也没什么讲究的了,他愿意喂,嵇雪眠吃就是了。
一口被吹温的粥进了胃里,嵇雪眠本来心肺都不好,功能很差,带的胃也总是疼,吃东西不仅要慢,说实在也挺矫情的。
他虽然没告诉过段栖迟,他胃不好,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喜好已经被段栖迟记的一清二楚,连米粥要煮半个时辰左右都记得。
嵇雪眠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摄政王府,还是熟悉的摄政王,不由得心里一暖。
他头一次觉得,有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林渊脚步踉跄地跑进来,脸上全是红唇印子,谁知道他的脸皮比唇印还红。
王爷,外面糟了,睿王找的那群女子又来闹,这才几个时辰,已经闹了两次了。
林渊非常憋屈,一脸的不愿意:看把属下亲的,这名声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段栖迟看他这狼狈样子没忍住,微不可查地低笑一声,那本王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
林渊有点心虚,嵇首辅不是还没说什么吗?再说,嵇首辅不会介意的。
嵇雪眠被点名,干咳了几声,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