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眯着眼,看他不怀好意地笑,没好气问:你又想什么呢?
段栖迟直言:我在想,你真可爱。
嵇雪眠脸一红,彻底受不了了。
他这么大一个哥儿,就这么别人口口声声叫着宝宝,可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出去
他红着脸,被段栖迟抱了下船,光着脚一路走回了玄清宫卧房。
嵇雪眠被他搁在凉榻上,段栖迟俯身下来,温柔地吻了下他的脑门儿,我等会就回来。
他转身出门去了院子里,隔着薄薄的一层窗子,嵇雪眠远远看了他一眼,见他全部脱下衣裳,心里突然就开始扑通乱撞。
段栖迟是去冲凉,站在井边,一勺一勺凉水浇在身上,冲去了汗,水流顺着他坚实挺拔的后背流下去,窄劲的腰肌肉分明,顺着腿,水一片一片砸在地上。
段栖迟好似感觉到了两道目光看过来,带着些凝视,于是大大方方转过来,果不其然捕捉到嵇雪眠惊慌失措的眼神,不由得笑起来。
嵇雪眠不想注意他仍然精神的状态,闭了眼睛,脖颈上都染了一片绯红。
他低着头坐在榻边歇着,身上又热又累,比段栖迟要难受的多,但是他不能冲凉水,更是闹心。
不多时,穿戴整齐的段栖迟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进了屋子,二话不说,轻车熟路抬起他的腿。
嵇雪眠本能想躲。
别乱动。
嵇雪眠红着脸,闭着眼睛,让他收拾残局。
等到两个人出了玄清宫门,去往宫外的时候,天色已渐黄昏,华灯初上,夜色降临。
段栖迟摇起那把描金折扇,牵着嵇雪眠的手,拐进了一家衣裳店铺。
衣裳店铺都是偏向华丽的裙装,各式各样,不分男女,典雅大方。
段栖迟偏偏绕过这些正经的,拿起一件风格大胆的红色衣衫,看来看去。
嵇雪眠站在他身边顿觉尴尬,不解问他:这是干什么?
没成想段栖迟居然问他:你说,本王穿这衣裳会好看吗?
嵇雪眠被他噎了一下,难以置信,段栖迟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癖好?
段栖迟知道他误会了,笑笑搂过他,解散道:天子会的入会标准你忘了?我们得乔装打扮一下才行。
顿了顿,段栖迟好脾气的讲:我知道你肯定不接受穿乱七八糟的衣裳,所以就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