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亲亲他的唇角,语气轻缓:他长的很像你,一样的漂亮。
嵇雪眠也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小声道:也很像你。
他笑起来的时候,和你一样。嵇雪眠抚摸着段栖迟的眉眼,鬼迷心窍了一般,这一年,我很想你。
段栖迟总是被他一句话破防。
他眼中情动难忍,感觉自己的酒意再次上头,越来越醉了。
嵇雪眠为他生过孩子。
那么大一个小崽崽,出来的时候得多疼?
你生他的时候我不在,対不起。
嵇雪眠记忆深刻,他生小崽崽从深夜生到大太阳照进洞窟。
他体质弱,但是耐伤痛,尽管伤口恢复的比较慢,但也几乎看不出来了。
没错,几乎。
段栖迟的被他隐忍的神情撩的发疯,他最受不了嵇雪眠这表情,人冷的像个冰块似的,偏偏喜欢纵容他。
段栖迟把嵇雪眠抱起来,坐在塌上,低头说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嵇雪眠本能不想让他看。
但是瓜这东西,向来得强扭。
段栖迟还是如愿以偿看见了。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嵇雪眠觉得段栖迟不应该看得出来。
但是摄政王素来有一双鹰的眼睛。
嵇雪眠恨不得给他眼睛捂上。
至于吗?那么死死盯着看什么?难道是太明显了?吓到他了?
段栖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不值钱,特别特别不值钱。
嵇雪眠隐隐约约看见他好像是哭了。
两滴眼泪砸下来,然后连成了两串,噼里啪啦的哭。
他低头吻过去。
嵇雪眠简直要被惊死,推又推不开,捂着嘴不想出声。
但是段栖迟实在是太过分了。
西瓜瓤好吃,特别甜。
段栖迟一向喜欢吃西瓜,特别节俭的吃法,不喜欢浪费。
但是他从来没觉得这么甜过。
尽管他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自己的眼泪。
嵇雪眠受不了了,他被段栖迟的眼泪烫到了。
他撤后一点点,被段栖迟不依不饶扯住,失败了。
再次尝试直接就没挪动。
最后,嵇雪眠觉得段栖迟已经把西瓜吃的差不多少了,再吃非得齁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