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腰,勉强坐起来。
嘶
畜生。嵇雪眠暗骂。
某位摄政王听见动静,在外头伏低做小地求人,雪眠,醒了吗?
饿不饿?饭都做好了。
雪眠,快出来吧,不让你生了好不好?
嵇雪眠刚想喊他闭嘴。
突然就觉得有点恶心,赶紧把嘴捂住。
不是吧。
嵇雪眠懵了一瞬间。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而且昨天什么都没吃。
不会吧
救命啊!
段栖迟就看见嵇雪眠面色铁青地出来了,略过他,目不斜视,脚步踉跄。
段栖迟自然跟上,替他揉着腰,温声细语地哄他:雪眠,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的。
前半夜段栖迟哭了个够。
后半夜换嵇雪眠哭。
嵇雪眠冷笑一声,我生什么气?
段栖迟讪讪地笑,我也不知道这间暖阁不隔音啊
嵇雪眠一听这话,脸又是一阵通红,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去了正殿。
段栖迟望着他孤直纤薄的身姿,还是觉得嘴硬心软的大美人实在是太招他喜欢了。
明明觉得羞耻,人也清冷的如清雪,但是在床上特别放的开,因为太心软,总是被坏心眼的摄政王骗,不知不觉就双眸含泪,一直喊停。
段栖迟越想越爱他,便快步走过去,含着笑意厚着脸皮贴紧了他,好顿求饶。
正殿里,嵇寻英睡了一晚上,精神抖擞,坐在秋千边上,小腿晃荡着,试图把自己荡起来。
段栖迟率先走过去,打量这秋千几眼,榫卯结构的木架子没法调节高度,他吩咐总管太监:重新打一架秋千,小孩子也能够得到的。
总管太监诶了一声,正想去,段栖迟突然道:等等,还是本王亲手做吧。
他招招手,嵇寻英就欢快地蹦下来,蹦到段栖迟手臂里,动作十分娴熟。
段栖迟点点自己的脸颊,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嵇寻英特别上道,马上娇嗲嗲的抱着他的脸,啵了一大口。
亲亲爹爹,爹爹辛苦啦!
响亮的亲亲声音让嵇雪眠开始怀疑,这孩子是谁生的。
辛苦的到底是谁?
嵇雪眠干咳一声,寻英,要叫父亲。
嵇寻英哦了一声,点点头,父亲和爹爹有什么不一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