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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短短两个字,嵇雪眠就已经感受到他试图侵略的气息。

    但他没有,他只是不停地嗅这股寡淡清甜的香味,声线也逐渐痴狂,低沉暗哑,像是幽夜不可见光的低语:你今天去了哪里?

    嵇雪眠回想一下,去了趟左都御史那,看看卷宗。去大理寺,见赵玄朗聊案子。去国子监,出今年春闱的考题,还有

    还有?段栖迟语气不满,一口衔住他的耳垂,想让我气死直说,不用这么委婉。

    热烫的感觉在耳畔作乱,嵇雪眠眼前出现乱晃的烛光,被他扰乱了心绪,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我不累。

    你身上的味道太杂了,我不喜欢。段栖迟考虑片刻,你忍一忍,让我亲一会儿。

    嵇雪眠无语:什么叫我忍一忍?你给我起开。

    段栖迟不给他解释,从头到脚,亲了个遍,甚至编出了无数个离谱的理由,在他皮肤上留下了一堆红色。

    嵇雪眠忍不住战栗,被他亲的哪里都火辣辣的,尤其是脖子,非说这地方比较脆弱,应该加固几层,省的总是往后仰,那种时候给人一种要断了的错觉。

    嵇雪眠被他说的浑身都发红,空气中的水分含量都高了起来,一向善于言辞的首辅大人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些断断续续的词语,忍住了不想求饶。

    段栖迟从他的脖颈里抬起头,眯着眼睛,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就仿佛在巡视所有地的野兽豺狼,确认自己的地盘没有被人惊扰到一样。

    空气中浓烈的占有欲降落下来,笼罩四周,让人逃无可逃。

    嵇雪眠被他来回来去亲吻,最后干脆放弃挣扎,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配合他乱七八糟的烂借口。

    嗯嗯嗯,对对对,我需要,没错。

    段栖迟被他哄的,那个什么都要翘天上去了。

    然后,嵇雪眠被他掐着下巴,抬起头来。

    嵇雪眠知道自己脸红了,而且他非常清楚,按以往经验来看,自己现在这幅神情,能让段栖迟当场失去理智。

    因此,嵇雪眠低垂了凤眸,试图掩盖眼睛里不自然的情绪。

    他就总是没料到,总是棋差一招,因为段栖迟没有底线,什么套路都吃。

    垂下眼睫的嵇雪眠,看起来十分隐忍,是兀自绽放在悬崖上的白色不知名鲜花,惹人去采摘,供养,好好呵护。

    下一刻,段栖迟低头,遮挡住了头上房梁上的光线,如阴雾笼罩下来,紧接着,便覆盖了嵇雪眠的嘴唇,力度不大,也挣不开。

    他亲吻的力气愈发沉重起来,迫切的渴望从嵇雪眠的每个毛孔渗透进来。

    嵇雪眠仿佛被他感染,被他从口中卷走了最后一丝理智,放开了任意闸门,任由他乘虚而入,随意而为。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段栖迟却睁开眼睛,将褫夺的渴望写满眼睛,把手探去那里,果不其然,他笑起来,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