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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叫皇叔?段栖迟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问他:不该叫本王皇兄吗?

    一片惊呼。

    摄政王

    皇子?

    当初的三皇子?确有其事?天呐,野史也成真了!

    宣沃咬牙切齿,你这是大逆不道!任何人都不能违背先皇的旨意!哪怕是朕!朕可以退位,但新君不能是你!

    段栖迟不甚在意,为何?

    宣懿扶额:遗诏不可忤逆,这是伦常。

    段栖迟摇头,遗诏?

    有没有人自告奋勇,去撅了前太子的坟墓,看看到底有没有这遗诏?

    大臣们惊了,摄政王,你怎么敢这么说?

    你休想擅自藏匿遗诏!

    你难道想说这遗诏不存在?

    段栖迟好笑,见不得太阳的东西,存不存在都没有意义,除非你们谁去把坟撅了,只要不怕前太子魂魄不安,大可以试试看。

    众人面面相觑,段栖迟说的没错,如果不能拿出遗诏,那么今天这场皇帝发起的事|变,就彻底改变了性质。

    从宣沃和帝师遵从遗诏一同退位,让权给摄政王,变成了摄政王单方面篡位,独自扛下乱臣贼子的罪名。

    段栖迟看着众人哑言,慢悠悠地接着说道:既然没有遗诏,那么另拟圣旨,再立新君如何?

    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在今天突然发难,分明之前的攻势都那么缓慢。

    谁也没敢相信,摄政王居然还是个大情种。

    一说到嵇雪眠可能会死,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宣懿一拍轮椅扶手,气的脸发紫,你你还没有真的传国玉玺!休要放肆!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传国玉玺居然是假的吗?

    我的天呐,我们宁朝要亡了啊!

    一片沸沸扬扬中,段栖迟垂下眼睛,一片暗影投在他的脸上,轻飘飘地说道:本王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说它是假的,就是假的。

    真假无妨,全在人心。

    宣沃实在不能再等了。

    他听了不远处掷地有声的脚步声,一定是摄政王的军队,得知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包围了海晏楼。

    嵇雪眠也听见了房梁上有脚步声走过的声音,第一步就落在最近的地方,居然不知道已经埋伏了多久了!

    嵇雪眠看了一眼段栖迟,后者和他对视,满眼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