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嵇雪眠咬了下嘴唇,轻轻勾住了他的脖颈。
段栖迟愉悦至极,故意问他:这么乖啊,你昨天说,要叫我什么来着?
嵇雪眠被他逗笑,小声叫他:夫君。
叫是这么叫,可这一声夫君叫出去,等着他的还有一百声一千声夫君。
后背刚一碰到那团百子被,呼吸就彻底被人掠夺了。
半晌之后,他推开段栖迟,勉强曲起腿,眸中流出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百子被。
停下
等一会
嵇雪眠捂着眼睛,呼吸异常困难,段栖迟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等着他,低头亲吻他挡住眼睛的手腕,同样呼吸错乱。
火红的嫁衣半挂在他肩膀上,其余的铺在下面,已经一片狼藉,煞是好看。
嵇雪眠断断续续道:夫君
饶了我吧
段栖迟凑到他耳边,闭着眼睛轻嗅他耳畔的香,嗓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情浓:不行。
眼泪只能往心里流,听的外面守夜的宫女太监们脸红一片,轮班轮的那叫一个勤。
这一晚上,平素清冷的君后把见不得人的话说了个遍,嗓子都叫哑了。
middot;
第二日早起,皇帝和首辅都没来,无需早朝。
第三日早起,早朝只上了一会儿,首辅扶着腰来的。
第四日,段栖迟和嵇雪眠下朝回来,见小崽崽睡得正熟,段栖迟便拉着嵇雪眠出门放风筝,从宫里走去宫外用了小半天,只有林渊和兰慎两个人一如既往地在暗地里跟着。
他们俩就和所有的平民百姓一样,穿着素白雅黑的衣裳,仿佛他们从未改变过,还是桀骜倜傥,清冷泠然的模样。
路过城门口,人群更是十分热闹,段栖迟抓紧了嵇雪眠的手,生怕他走丢了,回头看他:宝宝,热不热?
嵇雪眠被他叫习惯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脸红,摇摇头,不热,最近胃寒,补补太阳。
段栖迟笑了笑,搂着他的腰,随着人群的流动走着,不紧不慢的,好像能从白天一直走到黄昏,随着时间的流淌,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
不过,大名鼎鼎的新皇和首辅还是有人认得的。
嵇雪眠默默听着他们的议论声,调侃道:一会儿回去我要买点画本瞧瞧,看有什么新花样。
段栖迟伸手替他遮太阳,阳光透过他的指缝洒在嵇雪眠脸颊上,明明暗暗的,好看的要命,段栖迟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正好我也想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