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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清不知道对方满脑子都在想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他只是觉得不好辜负别人的好意,重新拿起筷子,一点一点吃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吃过的若是不吃完就要浪费了,这好好的吃食浪费了他又有点舍不得。

    等姬于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吃了半碗了,姬于烬忙将他的筷子夺了过去,看着被消灭掉半碗的菜哭笑不得,“饱了还吃,撑坏了怎么办?”

    楚风清皱眉看他,满眼写着,你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姬于烬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想要他吃又怕他给吃坏了,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关心则乱,他以前不懂什么意思,现在总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姬于烬拿过他的碗,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食物给解决了,楚风清想要叫做他,这可是他吃过的……

    姬于烬看到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他笑了下,嘴都亲过了,还会嫌这?

    但是他不敢说,他怕对方恼羞成怒,虽然楚风清生气的样子很是好看。

    ……

    过了几日,牢房里的楚正尹终于想起了一些东西,终于在清醒那片刻时辰中透露出他托人将证据带到了南边,寄存在一个镖局中。

    楚正尹早就料想到了这一天,但他行事板正,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得办这个位置该办的事,所以尽管危险他还是私下调查起此事,就在已经有了眉目之时此事泄露了,就这么被耽搁到了现在。

    楚正尹叹了口气,眸子灰暗,他忠君一生,竟只是因为小人几句谗言落得如此下场。

    他打量了眼自己的儿子,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风清,你为何总是一幅女子打扮?”

    楚风清身子一僵,瞳孔微颤,父亲行事光明磊落,却也最是古板,最重礼数,怕是无法接受他做的此事。

    他抿了下唇,垂下眸子不敢看他,推脱道只是为了方便进天牢。

    楚正尹将他的狐裘拢了拢怕他着凉,“以后就别在踏足此处了,这处憋闷湿冷,你身子不好,容易感染风寒,再则这副打扮……实在有失礼数,君子应当正衣冠。”

    楚风清眸子闪了下,轻声道:“是。”

    楚正尹摸了摸儿子的头,他这幅打扮在他眼里是怎么看怎么不对,“江南镖局只能你亲自去一趟了,路途遥远难行,一路小心。”

    楚风清:“父亲不必担心。”

    那镖局只认两物,一是楚风清二是手信,两物齐全之时才能将寄存的物件交予他,当初他就是防止出现此种情况,所有才让镖局认了楚风清的模样。至于手信在他老友那,楚风清去取便可,所以楚风清必须走这一趟。

    楚风清:“父亲,你可知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了此事?”

    楚正尹目光沉了下,像是不想让楚风清知道:“风清,你不必再挂念我,照顾好母亲与茵茵,离开京城。”

    他说着顿了下,想了想,咬牙道:“去往江南镖局取到物件后便销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