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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对上皇后诧异的眼神,他勾了勾唇,语气温和道:“她嗓子出了些问题,暂时无法开口。”

    皇后不知道是不是被赵奕郁给吓着了,讪讪笑了下,才道:“那可有叫太医诊治,抱歉,是臣妾唐突了。”

    赵奕郁:“无碍。”

    几人往上走去,太监眼尖脑子转得快,在赵奕郁旁边加了把椅子。

    楚风清被赵奕郁带着落了坐,皇后坐在赵奕郁另一边。他一双清浅的眸子往下看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少,有探寻、有惊艳,甚至还有厌恶,他静静坐在那,像一个漂亮精致的人偶娃娃,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赵奕郁夹了一块糕点到他盘中,轻声问道:“不合胃口吗?”

    楚风清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了,仿佛他不存在一般。赵奕郁也不恼,倒是一旁伺候着的人看得胆战心惊。

    皇后的眸子闪了闪,突然觉得就算那人开口像赵奕郁讨皇后的位置,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这让她稍稍有了些危机感。

    第一宫宴就如此不给皇后面子,皇后能忍,皇后的娘家却忍不了。他们不敢对赵奕郁发火,便只能将所有的火气迁移到楚风清身上。

    镇国将军端了杯酒起身,“皇上,臣还从未见过这位娘娘,敢问是谁家的姑娘?”

    赵奕郁皱了下眉,旁边的大太监解释了下,也算是将楚妃这个身份公之于众了。

    “那岂不是姬于烬那老阉贼的夫人?”

    镇国将军手握兵权很有底气,加上与赵奕郁这层关系,说话时难免有时候不太顾及规矩。

    偌大的宫殿瞬间沉寂下来,楚风清只觉得朝他望来的视线都要实质化了。

    赵奕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就连皇后捏着手帕的手都重了重,旁边的大太监更是一脑门子的冷汗,唯有楚风清还是一脸淡然,仿佛说的不是他一般。

    就在这时,镇国大将军突然哈哈笑了两声,“皇上恕罪,臣就是个大老粗,直肠子,说话不好听,还请您见谅。”

    他说着拿了壶酒往杯盏中倒,觉得那壶嘴流速太慢,干脆将盖子一扔,整壶拿了起来,朝楚风清一扬手,“娘娘也莫要怪我这粗人,听闻娘娘酒量极好,臣在这敬娘娘一杯,以表歉意。”

    楚风清慢悠悠地抬眸看向那镇国将军,却没有拿起酒桌上的那杯酒,喝酒?他现在这幅身子但凡喝一口,等会就得传太医了,救不救得活还得另说。

    大殿再次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镇国将军、楚风清和赵奕郁三人中来回。

    镇国将军见他这般,手上的酒壶重重落在桌上,冷笑道:“看来娘娘时不屑于老臣的敬意了。”

    他说着走到大殿前头,一拱手跪下道:“皇上,老臣这几十年夙兴夜寐,呕心沥血,与我那些弟兄们守在边疆,为的是朝中太平、百姓安康,自问从不曾有愧于百姓,有愧于皇上,可如今却是连个下堂妇都如此轻视臣,臣深感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