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掰过韩佑的脸,吻了上去。
夏司言手臂收紧,把韩佑箍在怀中,韩佑挣脱不开,下巴也被钳制着,被迫跟他深而狠地吻在一处。
韩佑心里的动摇已经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对夏司言深深的恐惧。
夏司言闭眼吻了一会儿,韩佑的毫无回应让他觉得无趣,于是睁开眼睛,额头抵着韩佑的额头问:“先生不是说喜欢我么?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韩佑垂眸不说话,夏司言又亲了亲他发红的眼睛,“先生不要怕,我让人给小雪球装了铃铛,这次它的脚步声不会吓到你了。”
韩佑猛地抬起头,脸上的愤怒让他看起来很可怜,他盯着皇帝看了一会儿,眼睛里浮起雾气:“陛下既然知道,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夏司言收敛了温和的笑意,一字一顿地问:“羞辱你?”
此时的夏司言就像隐藏在暗处观察猎物的狮子,全身的气息都充满了威胁,只要猎物出现一点漏洞,马上就会扑上去咬断猎物的脖子。
而韩佑就是一头漏洞百出的羚羊,他早就被发现了、被看穿了,而他还毫无所觉。他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就像浑身赤裸着被围观、被印证,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在高擎的安排下成为皇帝的娈宠,那么十几年的努力就将全部付诸东流,对韩佑来说,这跟现在就死也没有任何区别,他咬牙道:“臣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不是被养在深宫中做一只金丝雀!”
夏司言忽然笑了,捏着他的下巴,用鼻尖蹭他的鼻尖,亲昵地说:“那先生为的是什么呢?朕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出口。”
韩佑胸口猛烈起伏,从皇帝的笑意中看到了破绽,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他张了张嘴,二十多年来受到的教育让他知道这个话是多么下贱、多么可耻!但是他没有别的出路了。
皇帝就是他的天,天要塌了,谁他妈还管死得好不好看?!
“我……”他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好像堵被一团痛苦给哽住了,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尽力平复呼吸、调整状态,可是从前的游刃有余早已溃不成军。
夏司言吻掉他的眼泪,又用带着咸味的潮湿去吻他的唇,含糊道:“说出来,朕什么都给你。”
韩佑哭得喘不过气,屏住呼吸回吻皇帝,泪水在唇齿间辗转,最后终于低如蚊呐地说:“陛下……我给你……给你……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