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言把面纱扯下来抓在手上,从背后抱着韩佑,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懒懒地说:“想你了。”
明明下午两人分开的时候还满腹心事,互相都不痛快,才过了几个时辰,怎么又可以像这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韩佑站着不动,由他像小狗一样在自己脖子上拱来拱去,等到他又开始撒娇的时候,韩佑张开手掌把他的脸推开,“伤还没好,恕臣今晚不能侍寝了。”
夏司言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喃喃地说:“今天下午你走了之后,我很想你,从你走的时候一直想到现在。想到我实在是觉得见不到你我就要驾崩了,所以我就来见你了。”
韩佑无动于衷,“现在陛下见到了,臣恭送陛下。”
“你还在生气。”
“臣不敢。”
“你可以敢。”
韩佑顿了一下,竟没想出来怎么回答。夏司言继续道:“你生气吧,从现在开始就让我来哄你。”
韩佑很想说陛下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但是多年来忠君爱主的观念根深蒂固,这句话没敢说出来,只道:“陛下不必如此。”
“必须如此,”夏司言耍赖地说:“我要粘着你,宠着你,像所有宠坏爱妃的昏君一样。”
韩佑听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话分明不是夏司言会说出来的。他表情古怪地忍耐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忍住,终于道:“陛下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我没有。”
“那陛下是被什么附身了吗?”
“里里外外都是朕本人。”
“陛下在哪里学来这些……这些……奇怪的话的?”
夏司言笑了起来:“有用的是不是?你是不是高兴一点了?冯可没骗我。”
韩佑震惊道:“是冯可教陛下说的?!”
“冯可给我看了书。”
“哦?什么书?”
“《君臣绝恋》,还挺好看的,你要看吗?”
“……”韩佑僵硬地说:“我不想看。”
“哦,”夏司言可惜道:“真的挺好看的。”
韩佑静了一会儿,问他:“陛下这么晚出来安全吗?”
夏司言指了指房顶,悄声说:“上面有侍卫。”
韩佑立刻想起那个可以隔门传音的高手,觉得他们说的话都被房顶上的人听见了,有些不自在,低声道:“那陛下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