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佑蹲下来跟他平视,揉了揉他的头,笑着说:“臣也好久没看到二哥儿了,二哥儿为何今日在这里读书啊?”
“啊,”夏司逸皱着脸,苦恼地说:“老张先生和小张先生都生病了,这几天没人给我讲课。皇兄让我过来他给我讲,结果他到现在还没起床嘞!”
夏司逸说的老张先生和小张先生是文渊阁大学士张允栋和张正均。夏司言前不久安排了这两位给二殿下做侍讲,正式教授他治国之术。
“陛下还没起吗?”韩佑站起身,“臣有很重要的事要禀告陛下,臣进去看看。”
夏司逸要跟着一起去,韩佑就牵着他的手一起进了寝殿。
绕过金饰玉雕的六折屏风,便见床上锦被隆起,皇帝还睡得很沉。雪球趴在床边上,先床上的人一步察觉了有人靠近,一骨碌爬起来,摇着尾巴往夏司逸身上扑。
韩佑松开夏司逸的手让他去跟雪球玩儿,自己走到床边上坐下,从被子里把夏司言的脸捞出来,轻声唤道:“陛下。”
夏司言嗯了一声,抓住韩佑的手贴在唇上,翻过身继续睡。韩佑又叫他,“陛下,起来了。”
夏司言小声嘀咕了句什么,韩佑没听清,回头看一眼夏司逸,见他正和雪球玩儿得起劲没有注意到这边。韩佑便俯身吻了一下夏司言,说:“陛下,北征军发了战报回来。”
夏司言这才稍稍睁开眼,看到韩佑的脸就近在咫尺,抬起身子想亲他,韩佑把他按下去,“二哥儿在呢。”
“夏司逸!”皇帝叫了一声。
夏司逸跑过来,“皇兄,你醒啦!”
“早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
说着他就要背给皇兄听,刚起了个头,夏司言打断他,“好了,你去书房等着,朕马上过来。”
“哦。”
夏司逸听话地往外走,雪球也跟着跑了出去,很快便响起殿门阖上的声音。
韩佑把邸报拿出来,咬着皇帝的耳朵说:“臣恭喜陛下首战告捷。”
夏司言掀开被子把韩佑罩进来,捧着他的脸就亲。
韩佑心里狂跳,夏司言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着他,他挣扎着,“陛下,您先……”
夏司言抱着他翻了个身,把他按在下面,两人都有些情迷意乱。明明才刚刚分开不到两个时辰而已,却生出了小别胜新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