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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霍勒压低了声音,“我是和你们官家这边做盐铁生意的。”

    岑闲握着茶杯的指节稍稍一紧。

    霍勒并不怕眼前这个文弱的青年去官府告他,在霍勒看来,岑闲三人加上一个烂醉如泥的睡汉并没有什么威胁。

    说了也无妨,反正等他好好享用眼前这个绝色的青年之后,他就会杀掉他或者囚禁他,保准一点儿消息也溜不出去。

    “盐铁?!”岑闲惊叹一声,长眉扬起,似乎被吓到一般,“那看来霍公子不缺钱了。”

    他羡慕的语气传到朔望耳中,朔望嘴角一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朔望一时不知道,岑闲这是真羡慕还是假羡慕。

    “霍公子刚才说帮望某拍下这位美人,”岑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眼底染着点笑意,语气还是惯有的平淡,“还算数么?”

    他这一笑让霍勒觉得春风拂面,觉着朔漠如果有这样的人物,春风也不舍得不来到突厥的草原。

    霍勒顿时打消了杀掉他的念头。

    “自然算数,”霍勒大笑道,“拿酒来!”

    又回转头对着下属说了几句突厥语。

    于是不过半晌,老鸨就喜笑颜开地领着那叫清梅的男子上来了。

    “诶呦你们可真是我的贵人,”老鸨给岑闲和霍勒行了一场大礼,“清梅可就交给你们了!”

    随即喜滋滋地拿着三千两银票出去了。

    “坐下,”岑闲说,“给我和霍公子斟酒。”

    酒是突厥人拿上来的,是上好的竹叶青,闻之便觉辛辣。清梅低眉敛目,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酒壶,给玉白色的杯子满上了。岑闲端起一杯正要喝,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越过来,啪叽一下把那酒杯打掉了。

    “哥哥不许再喝了,”朔望说,“再喝我就该罚你了。”

    岑闲:“……”

    这一声两声的「哥哥」叫得他有些头疼。但也给了他一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借口。

    “抱歉,”岑闲十分知礼,站起来对霍勒行礼,“我弟弟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去,来日再和霍公子聚聚。”

    霍勒皱起了眉,深邃的面容上显现出不悦的神情:“你让你的下属去送不行吗!”

    他指了指江浸月和小六,江浸月就当没看到,小六则笑着,脸有些僵。

    他还记着朔望交代过的不能离开主子。

    这时朔望一个生扑,八爪鱼似的黏在了岑闲身上,岑闲被他扑得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再加上他们两个人本来就差不多高,岑闲身上挂着这么个人,属实有些站不稳,他不得不伸出手扶了一下朔望的腰,警告似的在朔望腰间软肉捏了一下。

    朔望立马报复了回来,在岑闲的肩膀咬了一口。

    咬得还挺用力,岑闲觉得肩膀一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