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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霍勒说:“你愿意和我去朔漠吗?”

    “那里有最好的巫医,可以给你看病。”

    他不太擅长拐弯抹角,干脆直截了当地问岑闲。

    岑闲玉色的指节划过茶杯口,轻轻对着霍勒摇了摇头。此刻他看起来温良恭俭让,一看就觉得是世家精心养出来的公子。

    “我幼弟离不开我,”岑闲将茶杯放下,双手交叠放在膝间,“多谢霍公子的好意。”

    一说到这个所谓的「幼弟」,霍勒的脸就是一黑,若不是昨天晚上这个幼弟横插一脚,他也许就抱得美人归了。

    “我和望公子所言,希望望公子保密,”有突厥下属在霍勒的耳边说了两句话,霍勒便起身对岑闲告辞了,“我还有事情,改日再和望公子相聚。”

    岑闲抱拳行礼,目送着霍勒出去之后低声对身边的小六说:“跟上他。”

    顿了一顿,岑闲又说:“护好自己,若有不对立刻走!”

    小六镇静地对岑闲一点头,然后闪身出去了。

    江浸月看着小六跟出去,在岑闲身后说:“你觉得会是谁?陈相于还是景王?”

    “如今的江南知州是景王魏琛亲手提上来的,”岑闲转头看向江浸月,“叶文章又是陈相于的人,这一看来,景王的嫌疑倒是较大。”

    紧接着岑闲笑了一声,“但我倒不觉得是景王,他虽然人孟浪了些,又时常来气我,但总归是向着大魏的。”

    “那倒也是,”江浸月坐下来,“快来陪我下棋!”

    岑闲眼皮一合:“你棋艺太差,是个臭棋篓子,我不与你下了。”

    江浸月:“……”

    岑闲这人有时候比他哥江与安还讨厌!

    “算了算了,不下了……”江浸月叹口气,“唉,咱们回客栈等小六的消息吧。”

    二人出了青楼,去附近的糕点铺买了半斤桂花酥,岑闲转头又去了成衣铺。江浸月一边抱着桂花酥啃,一边问岑闲:“你来成衣铺干什么?”

    “给那个清梅买两件衣衫。”岑闲说着,抬起头就见朔望正站在铺子里面给身边的子弗挑料子。

    “这料子会不会太花了,”子弗看着手中绣着蝴蝶的粉色云锦,“她会穿吗?”

    “会,只要是你用心挑的,”朔望说,“她都会喜欢的。”

    “哎……”子弗叹口气,“我就不应该去青楼,惹她不高兴。”

    岑闲安静地看着这两个人一会儿,而后换了个他们看不见的位置,继续挑选布料。江浸月嚼着桂花酥,含糊不清地说:“你等等我!”

    听见熟悉声音的朔望猛地一转头,只看见了岑闲穿着灰色披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