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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江浸月见他不回答,已然默认他们这两人是吵架了,苦口婆心道:“他身子不好,这天又冷得和他不对付,你别气他,顺着他一些,不然他气出病来怎么办。”

    朔望也不解释,点头应了。

    江浸月欣慰地拍拍朔望的肩膀,进门休息去了,朔望足尖轻点,也离开了小院。

    皇城内,宫墙巍峨,太监侍女一排排走过,岑闲忍着腿上的的伤,走在笔直宽阔的宫道上。

    上京比起江南更冷,官服显然不够用,岑闲觉得骨头缝隐隐发疼。

    快走到太后的永寿宫时,户部尚书正好离开,想来是刚去参了岑闲几笔却没得什么结果,见到岑闲便怒目而视,嗤道:“狗贼!!”

    岑闲波澜不惊,神色未变,只淡淡扫了户部尚书一眼,而后就进到宫中去了。

    正殿坐着太后和小皇帝,小皇帝正坐着玩手指,见他进来眼前一亮:“岑大人!你病好了吗?免礼免礼!你快起来!”

    岑闲对着小皇帝微微一笑,站起了身。

    这二人下首还坐着一个容貌十分出色的女人,一双桃花眼很是漂亮,气质也十分出众。

    正是丞相夫人,大魏长公主魏长乐。就连小皇帝都得叫他一声姑母。

    她神色威严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看着底下的岑闲:“这便是指挥使吧!我夫君好歹是一国之相,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你竟要他死在诏狱!”

    “本宫虽久居府内,却也知晓你同我夫君素有嫌隙,”魏长乐字字泣血,“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以朱批印将他带走,还让他死在诏狱!你这是党同伐异,残害忠良!你意欲何为!”

    这几顶帽子扣得可谓又快又狠,愣生生将毒杀忠良,党同伐异,动用私权,暗用私刑几个大罪全安在岑闲身上。

    岑闲鸦青色的长睫微动,昳丽的容貌夺人心魄,被扣了口大锅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道:“长公主,陈相之死是锦衣卫失职。”

    而后他丝毫不顾上面坐着的是太后,是天子,冷声道:“只是公主说的这些,微臣不敢苟同。”

    “微臣自当锦衣卫以来,扶持朝政,推行新法,也未曾残害忠良,自认从未犯下公主所说之失!”他字字铿锵,“倒是陈相,搜刮民财,与突厥走私交易牟取暴利,论罪当诛!”

    他气势凛然,看得上头的太后冷汗连连,说起来她并不敢招惹这个权倾朝野的指挥使,岑闲手握锦衣卫与北大营,若是没有魏琛和陈相于和岑闲掣肘,谁知道他会不会剑指天子?

    可如今陈相于已死,三足鼎立之势缺了一角,她是再不敢让岑闲手上权势过重了。

    魏长乐拍案而起,怒极反笑:“你有何证据!”

    岑闲胸口起伏,垂下眼眸,冷淡的模样让人看了心中发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