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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迢被吓得一激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恶鬼语气凶狠:“谁要你供奉这个牌位的!!”

    叶迢冷静了一下,磕磕绊绊道:“我……是我父亲。”

    朔望一愣,叶文章?

    叶迢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来:“我父亲,自……自昭王死后一直供奉这个牌位……后来他被……被处死前,要我得救以后,也要继续供奉。”

    “我也不知晓为何,”叶迢说,“但此乃我父亲遗愿……我定会完成的……”

    朔望松开了叶迢的手,将那牌位抢到手里,恍惚地出了门。

    叶迢不敢上前去问他拿,只能在原处急得掉眼泪,看着朔望走了。

    叶文章……叶文章……

    他曾经是昭王部下,朔望还是世子的时候,还叫他一声叶叔叔。

    甚至于昭王还想让他和叶迢定娃娃亲,只是当时他黏着岑闲,觉得一定娃娃亲就不能和岑闲一块了,怎么也不肯同意。

    但是后来,昭王私藏甲胄的事情,也是叶文章和几个昭王部下爆出来的。那些部下……现今非死即伤……有大半是……

    锦衣卫的手笔。

    朔望心口一疼,仿佛血都倒回去了!

    混沌的记忆里面,他想起带着叶迢下江南的时候,他若有所思问江浸月:“那岑闲劫她,也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吗?”

    彼时马车里面,岑闲睁开眼,像是在看着他,声音平静说:“不,想要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

    “我救她,不过为了兑现一个承诺。”

    所有的事情堆叠在一起,被一条线串起来,朔望双眼越发红,他知道只要自己抽掉这条线,一切的事情都会展现在他面前。

    岑闲救叶迢,是为了一个承诺,他用这个承诺换了什么东西?

    当年昭王府没有人相信昭王会私藏甲胄,朝廷上也对此非议纷纷。私藏甲胄,这是谋逆的大罪!昭王魏以诚十几岁就带兵守着边疆,他会反吗?

    可是证据确凿,先帝下旨抄了自己弟弟魏以诚全家,以儆效尤。

    自此此案封尘,再无能见天日的时候。

    岑闲如今是权臣,他想要什么没有,即便是兵马,他也有北大营和锦衣卫,他还能和一个阶下囚交换什么呢?

    他同叶文章交换的……朔望死死抓着牌位,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是关于自己父亲昭王一案的事情。

    岑闲想要为当年的昭王沉冤昭雪么?

    他快步跑回自己的寝屋,将自己父亲的牌位端端正正放在了桌上,哆哆嗦嗦在牌位前点了一盏灯。

    昏黄的灯火照量漆黑的牌位,还有朔望几无人色的一张脸。

    所以呢?为什么赶他走?是怕上京之大,有人认出他是昭王府的余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