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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久成往后面看了一眼,回头恭敬道:“按照叶文章的说法,我们在元城那边寻到了他说的余佩。”

    “只是余佩现今年逾七十,已然是风烛残年,还被烫伤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还有昭王旧部……”张久成压低声音说,“我们的人在岭南那边找到了一名男子,说是旧部李监军的儿子,他说他手中有当年事发后李监军偷偷藏起的那些与先帝的书信。”

    李监军当年也是揭发昭王私藏甲胄,意欲谋反的人,只是事情刚被揭发不久,他就因为犯了事被先帝发配岭南了。

    “他说这些书信随李监军葬到了棺材里面,”张久成道,“要三千两银子才肯开棺。”

    “我们只好偷偷问了乡里,然后把坟给掘了。”张久成将一沓又脆又黄的书信放在了案几上,“这些便是那些书信。”

    岑闲扫了几眼,将书信全部放到了宣纸下,用砚台压好,说:“我知晓了,辛苦。”

    张久成连忙摇头,而后马上出了门。

    约莫过了半刻钟,朔望就从捧着大魏国史过来了,那梅花枝他果然没有拿下来,还好端端地插在发间。

    岑闲还在批奏折,他把书放在岑闲的手边,看岑闲批奏折。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在昭王府的时候,那时昭王搂着昭王妃在案几上写字,不远处的小书桌那,他打着哈欠,困得眼睛睁不开,岑闲拿着毛笔,把他没抄完的诗词一句一句写在了宣纸上。

    朔望迷迷糊糊地合上眼,一股梅花香混着药的苦香萦绕在他的鼻尖。

    明日就是最后一日,朔望想,我得找个理由……留在他身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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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岑闲就上朝去了,朔望百无聊赖地待在府邸里面,瞥见树杈子上的冰雪已经消融了。江浸月坐在他旁边,正兴致勃勃研究棋谱。

    他每日要给岑闲请三次脉,有时来了不愿回府就不走了,赖在岑府不肯挪窝。

    小黑猫抬着爪子拍了一下江浸月的书。江浸月拎着猫脖子把猫给扔到了朔望的怀里面。

    小黑猫十分生气地冲江浸月咆哮。

    江浸月「诶呦」了一声,啧啧道:“你也就在岑闲怀里乖。”

    那猫挣脱了朔望的手,还不忘朝江浸月脸上扬了一爪子,江浸月反应极快,敏捷地躲开了。

    朔望看着那猫跑远了,转头看着江浸月:“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赶我走。”

    江浸月对朔望和岑闲那个生辰礼约定略有耳闻,听到朔望问扬了扬眉毛,笑着说:“这我可不知道,他铁石心肠得很,想要赶人谁能拦得住。”

    “不过你试着讨他开心,”江浸月胡乱出馊主意,“看见那只猫了吗?挠了我们那么多次还不是留下了,为什么?因为他得岑闲欢心啊!”

    我还不够讨他欢心么,朔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