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俊朗,气质儒雅的男人执笔蘸墨在宣纸上面写字,幼时的他和岑闲趴在案几上面看他写。
魏以诚神情近乎虔诚。
纸上写:“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
朔望沉声说。
“我会和你一起的,”朔望低声道,“我和你一起翻案,和你一起守着大魏。”
“我这几天在军营,同沈骏学了很多东西,若突厥犯边,我替你去打。”
岑闲轻笑一声:“你现在充其量是个小兵,我要的是坐镇三军的虎将,你还差得远。”
朔望用手指在岑闲的膝盖画圈,一阵轻微的痒意顺着岑闲的髌骨传上来,岑闲忍不住握住了朔望的手指。
“太晚了,”岑闲说,“休息去。”
朔望笑意盈盈:“你先睡,我要去练剑。”
岑闲已经乏了,自从江浸月给他抽蛊之后,他喝完药就极容易疲累,不休息就会头疼,前两天批奏折太晚了,还不小心咳了点血,把朔望吓得够呛。
他躺在床上休息,朔望将灯给灭了。
黑夜里面,岑闲感觉有一双视线正若有若无落在他身上,没过一会儿,一双手过来给他掖了掖被子。而后门吱呀一声响,朔望出去了。
朔望将怀中的那圈佛珠拿出来。
太巧了,怎么会主持一拿佛珠给他,岑闲就会去查关于这佛珠的事情呢?
他查长公主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这位先帝的妹妹看似并不是什么善茬,还拾掇太后给自己的十三岁心智不全的孩子找皇后。
找的还是自己母妃娘家人那边的曹絮。
可查佛珠便有些不对,那锦衣卫还是特地说的。
料想岑闲并不想瞒着他,不然也不会让锦衣卫当着他的面说,那岑闲都猜到了什么?
“互许终身,珠胎暗结。”
朔望垂眸看向手里的佛珠,他转身回自己的房间里面摸出了一把长匕和好几把飞镖,纵身越过岑府的墙,像一只矫健的燕一般飞掠出去,没有惊醒任何人。
昭罪寺此时还闪着灯火。
佛祖神情悲悯,身旁观音垂眸站立,一手托净瓶,一手竖在身前,看似是在低声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