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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行字写得十分之重,岑闲几乎能想象出来朔望写这行字时凝重的神色和不肯相信的心思。

    “望查”

    下面还写了两行字,但最后都被朔望用血胡乱糊掉了。

    看不清了。

    旁边江与安道:“此案证据确凿,他们审了一日就审完了,说是要在三日后……处斩。”

    岑闲合上那血书,伸出手抓了件外衫,随意披在身上,江浸月警惕地站起来:“你要去哪!”

    “进宫。”

    “你现在……”江浸月阻拦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给咽下去了。

    这时候谁拦得住岑闲?

    狱中的朔望危在旦夕,岑闲这个时候想必急疯了,江浸月哪里阻拦的话哪里说得出口?

    只能哀叹一声,给岑闲拿了件披风。

    岑府离上京皇城算不得太远,马车摇摇晃晃过去,到了朱雀门停下,岑闲下了马车一路往永寿宫那边过去。

    永寿宫内,魏轩坐在下首,抬头看着高坐上的太后和魏长乐,浑浊的眼眶映着烛影。今日昭罪寺主持死的事情传遍上京,魏琛去天牢里面看了那死犯,他心中疑虑重重,也跟着过去了。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个跪在牢里的人到底是谁。

    魏轩断然做不到看着他去死。

    正当他思索要如何开口保下朔望的性命时,门外太监高声喊道:“太后娘娘!指挥使求见!”

    太后眸光闪烁,求助的目光落在了魏长乐身上。魏长乐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对那太监道:“请指挥使进来。”

    不过半晌,永寿宫内又多了一个人,岑闲进门之后并不躬身行礼,也不落坐,目光落在魏长乐身上:“问公主与太后安。”

    魏长乐弯着眼睛:“指挥使客气。”

    “今日景老王爷和指挥使都来了,”魏长乐丹蔻翘着,“永寿宫可热闹多了,娘娘说是不是?”

    太后喝了口茶定了定心,“无忧说得是。”

    那边魏轩已经想好了,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昨日昭罪寺之事事有蹊跷,还请再查!”

    太后并不说话,魏长乐道:“皇兄,人证物证俱在,哪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呢?况且这可是三法司会审,连指挥使的锦衣卫都在,哪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指挥使威名赫赫,”魏长乐望向岑闲,“谁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耍小心思呢?”

    岑闲神色冷冷,并未答话。

    魏轩此刻已然有些着急,又道:“太后娘娘!无忧!那……那人是微臣与一舞姬诞下的私生子……微臣……微臣羞于与其相认!疏于管教!这才使其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