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叹口气,站在朔望身边看着窗外春光明媚的盛景,道:“你瞒不住他的,他迟早会知道。”
“那就让他知道得晚一些吧。”
大堂中,魏琛咽了一口茶,道:“你这次被刺,看来是有人着急了。”
岑闲道:“我已见了余佩,她自然要着急。”
“余佩言当年昭王一案,有长公主相助先帝,才使得先帝轻而易举地给昭王定了罪。”
“况且余佩说当年太祖属意的继承人不是先帝,”岑闲又说,“而是昭王。”
“余佩说,当年太祖写下传位圣旨,由他自己亲自封藏,无人知晓那圣旨到底在什么地方,而先帝登位,用的是假圣旨。”
天家无情,兄弟阋墙,因为太祖一句属意,因为一封不知身在何地的圣旨,昭王就被罗织罪名,死在了塞外。
“先帝登基后清算所有知情人,余佩是在叶文章的帮助下逃出生天,后来辗转至朔漠边的元城定居,而叶文章曾是陈相一党,长公主知道他的存在,倒也可以理解。”
“可本王还是没想明白,”魏琛拧眉咬牙,有些暴躁,“我那姑姑为甚非要朔望的命?!当年事发朔望不过是个少年,他能懂什么?”
“呃……”岑闲道,“或许是想斩草除根。”
“我本来想将他送回江南,由江湖门派对他庇佑,远离朝堂纷争,”岑闲声音很轻,“但如今…怕是不行了。”
“他如今伤得重,养了这些天是好了不少,但恐怕也受不了舟车劳顿,”岑闲目光落下,“再者,我怕途中又遭长公主截杀,毕竟那群死士与他打过照面……长公主知道他还在上京,还活着,怕是不会放过他。”
魏琛冷哼一声:“那他便留在上京,现如今他名义上是我的庶弟,景王府的世子,明面上不会有人动他。”
“至于暗处,”魏琛道,“指挥使可得把他看好了!”
岑闲指尖一顿,道:“那是自然……”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看曹皇后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谈了许久,魏琛起身作别,岑闲起身往内间那边过去了。
彼时内间里面,江浸月正和朔望脑袋贴着脑袋说话。
江浸月的药箱子是药童临时又拿过来的,他把里面琳琅满目的药挑了几个拿出来。
“这是什么?”朔望指着一个紫色小罐问。
江浸月干咳一声:“舒凝膏。”
“这是干什么用的?”朔望又问。
“房事。”
“呃……”
“那这个呢?”
“叶红散……”
“名字还挺好听,干什么用的?”
“这是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