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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闲的神情空白了一瞬,紧接着方寸大乱。

    他惶急地伸出手,刚碰到朔望的肩膀,后者就咳嗽了几声,呛出一口血来,重重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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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明星稀,风声掠过。

    朔望闷咳了几声,把自己咳醒了,而后觉得自己的手似乎被人虚虚握着。

    他转头看过去,见是岑闲坐在他的床头。

    指挥使大人眼尾发红,神情发冷,一言不发地干坐着,从窗口渡进来的月光披洒在他的身上,在他身上结了一层月霜,整个人像是半夜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朔望动了一动,然后脑袋发昏,被岑闲结结实实摁住了肩膀。

    “别动,江浸月刚给你扎完针。”

    朔望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长短不一的针——江浸月那货把他扎成了一个刺猬。

    朔望:“……”

    他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倒霉得惊天动地,就感觉唇上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很软。

    带着一股清苦的药香。

    他倏地睁大眼睛,然后就被岑闲撬开了齿关。

    浅尝辄止,循序渐进。

    岑闲仗着他动弹不得,强硬又温和地吻了他。

    而后朔望被岑闲盖住了眼睛,一片漆黑里面,朔望感觉有温热的水珠掉在了他的脸上。朔望心一慌,呼吸停了一瞬。

    岑闲哭了。

    这个念头让朔望不知所措。

    岑闲怎么会哭呢,当年出逃……受刑,再到重新遇见,即便是毒发到难以忍受,朔望都没有看见或者听到别人说,岑闲会掉眼泪。

    朔望身体僵硬,他想移开岑闲的手,但是扎针让他根本动弹不得,眼前一片的漆黑让他心里发慌,可岑闲捂得太严实了,连一丝光都不透进来。

    岑闲不让朔望看见他。

    朔望只能哑着嗓子,在接吻的空隙,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

    “阿岑?”

    回应他的是岑闲结束了那个吻,然后说:“你睡吧。”

    朔望被这毒折磨得心神俱疲,但他不想睡,他想看看岑闲。

    但指挥使的手是那么不容置疑地,遮在他的眼睛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