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慵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今日派暗阁的人去杀霍勒吧。”
她现今不能阻止岑闲继续查下去,那就只能让岑闲分身乏术了。
不然岑闲再查下去,那火估计就得烧到她身上了。
紧接着魏长乐自言自语道:“皇兄啊,不是我不帮你……谁让你和皇妹造的孽太多,皇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舍了你了……”
“属下亲自去,”凌云的声音响起来,他咳嗽了一声,声音有点沙哑,“事关长公主的计划,他们去,属下不放心。”
魏长乐不以为意:“那你去罢,多带两个人,我可不愿你回不来,若你回不来,我这个月只能换一个人了。”
凌云眸色一深,执拗道:“属下会回来的。”
说完他走了两步,竟踉跄了一下,魏长乐挑了一下眉,将握在手心中瓶身都略带温热的药给扔到了凌云脚边。
“拿着吧,随便擦擦。”
凌云俯身将那药瓶捡起,道:“属下谢主子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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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岑府这边,朔望已知悉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岑闲一字一句告诉他的。
他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此事已经查到长公主身上。”
尚智挠着头道:“那套引得昭王杀身之祸的甲胄,有人供出,是从昭王的箱子里面查到的,那箱子,是长公主送的。”
朔望目光陡然一沉。
他身上戾气重起来,手压着腰间的横刀,闭了闭眼。
岑闲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从横刀上面拿下来。
“今晚吃些什么?”岑闲略带僵硬地转移话头,“昨日那道松鼠鳜鱼你多夹了几筷子,今日要不吩咐纪管事继续做。”
朔望知道岑闲这是在安慰他,他吐出一口气,手回转了一下,不太安分地勾住岑闲的指节,拇指刮在岑闲的掌心,又像是撒娇又像是安抚。
“好。”
他话音刚落下,小六大跨步进了门,大喊道:“不好了!景王府走水了!!”
朔望和岑闲「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松鼠鳜鱼是没福气吃了,他们两个人火急火燎往景王府那边赶,到时火势冲天,景王灰头土脸地站在自己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王府外面,暴躁大喊:“把牢里那个突厥人捞出来!!”
侍卫们忙不迭应声,岑闲眉头拧起,拎起剑就要往火场里面冲,被朔望眼疾手快拉了回来。
他桃花眼微弯,对岑闲说:“我去。”
然后哗啦把岑闲一推,踩着刀就进火场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