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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吩咐下去的,”江与安道,“过几日将军道就要开战,好在这封密信未被送出,但为防还有奸细藏匿在我们人里面,这几日……”

    “这几日腾出一个营帐,我与所有将领同吃同住,叫那十名锦衣卫盯紧所有人,”朔望眸中闪着火,“此战不得出差池。”

    “江大哥,”朔望又道,“到时将军道一战,你同郭和雍守在城内,留两千兵马,以备不时。还有,再发加急令给李威权,告诉他要是再不来,就叫锦衣卫去取了他全家的脑袋!”

    江与安点头称是。

    而后两个人并肩走出了沈骏的牙帐,登上了城门,城外正有士兵在修筑工事,远处将军道,隐隐能看见突厥的乌压压的铁骑。

    江与安正看着远方,手中忽然被塞了一个物什,他拿起来一看,瞳孔骤缩,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朔望……你?!”

    被塞到江与安手中的,是黑色的虎符。

    这虎符是圣旨下的那日,岑闲从太后手中接过,亲手交到朔望手里的,来到这里的将士,都要听这虎符的号令。

    “这一仗,我总有些不安心,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要如此做,”朔望轻声解释道,“我将虎符留给你,若是将军道一战我没能回来……你拿着虎符,守好元城。”

    江与安皱紧眉头,拒绝的话含在嘴边,又吞回去了。

    这的确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可是一旦朔望身死,岑闲又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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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望将兵符交给江与安之后,像是卸了一口气一般。终于放下心来了。

    四日后,他带着兵马,准备前往将军道那边。

    他是作为引诱的兵马过去的,是以先行,突厥果然上钩了,霍勒的哥哥霍达带着兵马,一眼就看见了前头的朔望。

    他在心中嗤了一声,暗道朔望自不量力。

    这几日虽然没能收到关于大魏军队的布防,但此次将军道一战,大魏兵马不足,那两名埋藏于大魏将领中的两人势必有一人会出战,只要里应外合,攻下元城又有何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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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日后,上京。

    此时已进入五月,上京热得慌,岑闲坐在廊下煮茶下棋,他将手中棋子放下,胸口闷得慌,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将军道一役的战报还没来,岑闲拈起一枚棋子,在心中悄然想,不知现在如何了……

    江浸月笑他是快出相思病了,才老是觉得这不安心,那不安心的。

    这时天际下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青青的草木上,不远处的花坛里面,淡紫深蓝的花被雨点打湿,花瓣掉落在青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