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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灰头土脸的一号探花使连续被苏节和卫昊抢了风头,神情却恢复了平和,离开长公主府前还向苏节请教下联。

    而卫昊的心情就复杂多了,简穆没想和卫昊来个什么事后访谈,此种小人,简穆根本不想和对方有任何交集。今日之事他也不过是顺势而为,最多算是替自家的补课老师兼友人收收利息。

    但卫昊实在不愿就这样放简穆离开,犹豫着还是拦在了简穆面前。反正另一位探花使也去找苏节了,卫昊站在简穆面前的举动也不会惹人注意,特别是,对比苏节那边有个下联的吸引力,卫昊今日的表现只想让人吐槽,自然也不会有人非要站在卫昊身边说他的小话。

    没了他人的关注,简穆也不再装温和,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卫昊,冷淡问道:“探花使有何事?”

    卫昊尚不知简穆的身份,语气依然维持着客气:“郎君今日如何会以「入京」为题?是葛朗对郎君说了什么吗?某恐郎君有所误会,所以想……”

    简穆听到卫昊的话,心里就是一阵厌烦,也不欲和卫昊打机锋绕弯子,直接打断了卫昊的话,单刀直入地点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敢偷别人的东西,就该做好被剁手的准备。”

    听到简穆的话,卫昊眼角抽了抽,却仍然压下不快,继续解释:“郎君年纪尚轻,但说话也要有证据的,某不知郎君是如何与郎君说的,但郎君仅仅听了葛朗的一面之词……”说到这里,卫昊突然反应过来,既然简穆知道事情始末,又是站在葛朗那一边的,自己却仍然顺顺利利地通过岁举和春关,至少说明,简穆是真没有证据,或是说,简穆就算有证据,以简穆的身份地位,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刚刚作诗时受到的羞辱似乎突然就远去了,卫昊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着简穆时,卫昊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糅杂了狂喜、得意、轻蔑、庆幸的复杂神色,语气也从客气试探变成了轻慢嘲讽:“郎君当慎言啊。”

    简穆看着卫昊的变化,肯定了自己之前对卫昊这个人的判断,这可真是个纯粹的小人啊……面子什么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利益。卫昊明知简穆了解他的所作所为,也丝毫不以为耻,对葛朗这个曾经的友人也完全没有愧疚之心。

    虽然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但,对付小人的好处是没有心理负担啊……简穆这一刻就下了一个决定,虽然这事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既然已经插手收了利息,未来若有机会,他不妨替葛朗把本金也收回来。

    简穆还未说话,另一位探花使过来了:“子诚兄,你与这位郎君可叙完话了,我们该回去了。”

    卫昊瞥了简穆一眼,弯起了唇角:“某与这位郎君有缘,同识另一位学子。某还和那位同窗同租过一个院子,如今某高中,也无其他可帮助那位同窗的,就把新出的诗集送了去。某和这位郎君正在说那本诗集呢。”

    那位探花使闻言,随口恭维了一句:“子诚兄大善,无怪乎这位郎君之前那般为你周全。”

    卫昊:简穆差点儿喷笑出声,简穆也没忍着,笑出八颗小白牙:“学生真是非常喜欢「归乡」,对探花使的诗集也好好拜读过了,不过,今日见了探花使的《入京》,学生很难相信,诗集中的诗真是探花使所作。”

    简穆没理会卫昊瞬间又扭曲起来的脸,对着神色颇为古怪的另一位探花使拱了拱手,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