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景泽在信封最后还给简穆画了个多齿刀的简笔画,真是丑得不忍卒读。
简穆哼笑了一声,不过很快,嘴角又恢复了平直。
何平很了解自家少爷,刚刚有外人在何平没敢多问,此时见简穆看过昭侯爷的信后还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就疑惑问道:“少爷,昭侯爷的信有哪里不对吗?”
简穆将信纸折起来,重新放回信封中,把信封揣进胸口后,才回答何平的问题:“他受伤了。”
何平一惊:“您怎么知道?不对,昭侯爷受伤……那亲侍没说啊。”
简穆此时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沉下眉眼,语调虽然温和,但何平仍然听出其间的忧虑:“字迹中有几处发力情况和以往不一样,若只是伤了胳膊,那个信使直说便是……”可偏偏那信使说得是「侯爷安然无恙」。
听到简穆的解释,何平眼睛就睁圆了,生气对方的隐瞒,不过还是先关心自家少爷:“少爷,要不我再去和他打听打听?”
简穆摇摇头:“不必了,那人多半也是受命才这样说。至少他还能写字,字迹也沉稳,应该……还好。”
简穆心里念着昭景泽「还好」,可之后的路途却完全撇开了后面跟着的马车,加快了速度,简穆本人也越发沉默。
看到遼城城墙时,大白等几匹马在这么冷的天也出了一身的汗。
简穆牵引着大白,依着进城的队伍慢慢向前走着。遼城没有简穆想象的全方位戒严,但守门兵卫的检查明显比其他非边城的城池要仔细得多,城内巡逻的兵役出现在视野中的频率也更加频繁。
简穆身负官职,他又准备在遼城待一段时间,所以到达官驿后,简穆就让何平拿着自己的帖子先去县衙报备,他则简单洗漱后准备去外面逛逛,而跟着简穆他们一起来的昭侯府家将则去了城外军营打听消息。
简穆由着驿站的人给自己推荐了一个小童,让那小童带他去了遼城最繁华热闹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