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寒清冷声回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原来如此。”
慕寒清早就看穿了楚觞的心思,立马说道:“皇上心中在想什么?”
“阁主洞若观火,怎会不知朕想什么,若是这灵泉将他救好,朕自然可以。”楚觞径直一句。
“男子也可以吗?”慕寒清说完这句话,长袖一拂,躺着的人直接挪动,身上本就只是裹着一层薄薄的衣裳,瞬间在眼前散落一旁,一丝不挂的人儿,浸润到那灵泉之内。
楚觞定定的视线看着,心中诧异,竟然是男子,那通身如玉一般的妙人儿,竟然是男子。
慕寒清转而对着楚觞,“就算他到时候被这灵泉救好,洗涤干净所有的记忆,终归不是皇上的有缘人。”
“为何?”楚觞诧异,“朕若是许他皇后之位……”
“皇上已经登基为帝,一字一句都是重如千金,切莫轻易许诺,他需要借助灵泉疗养三年,才能得以苏醒,届时皇上登基三载,因现在这一时的初见而下的莽撞决断,就会觉得是个笑话了。”慕寒清凝声说着。
楚觞的视线依旧只是落在那边灵泉边靠着的、浸泡在灵泉中的人的背影上,缠绕在上面的,就好似顺着双眸,渗进心间。“我们现在就这样走了?三年之间,他……”
“他自无碍,三年之期一到,便可。”慕寒清继续对着楚觞说道:“既然登基为帝,还应该做你大越国君王该做的事情,切莫因私废公,那就得不偿失了,而且,开启一次圣地之境,虚耗极大,所以每一代大越国君王都以三年为一个小周期,三十年为一个大周期,皇上应该明白我所说的意思。”
“看来,阁主所了解的并非只是这大越国境内的一众事宜,更包括这皇室的诸多秘密。”
“也许,清月阁了解的不只是大越国皇室的秘密呢?”慕寒清凝声说道:“最近从盛京城传来的消息,听闻天盛皇帝,欲发兵北羌,只怕北境之地会有一场恶战。”
楚觞回应道:“天盛和大越在南境已经和睦多年,更何况此前盛京城发生的诸多事宜,我大越国没有半分掺和进去,天盛和北羌要开战,与朕何干,朕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固皇权,让百姓休养生息。”
“皇上有如此想法,那就是最好不过了,新帝登基,最要紧的是握紧民心,那才是为君者最为重要的一点。”慕寒清说道。“现在我们该离开了,皇上您说呢。”
楚觞遥遥落在那边的视线最终拉回来,和慕寒清一块,转身从这圣地之内出来,看到那圣地之门关上的时候,心间仿佛还是埋下了一颗种子,在萌芽,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