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靠近，纪原的眼睛倏的一下子就张开了，抬脚就是往来人踹去。

    “哎，夫郎，为夫错了，让为夫回来睡觉吧。乖乖别乱动，一会把儿子吵醒了就不好解释了。”赵长明一把抓住夫郎的脚，滚上床去把夫郎抱住了，不管夫郎怎么推他，总之一句话，他不要放手就是了。

    两个人闹了半夜，纪原也实在是困了，怕真的吵醒两个儿子，他就只好任由身后抱着他那人躺在床上了。

    死皮赖脸留下来的赵将军咧着嘴笑得跟傻子似的，这么闹了一通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也舍不得再闹要睡觉的夫郎，两只手紧紧的搂住夫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纪原醒来的时候感觉少了一点什么，才想起来睡在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这还是第一次那人起床他没什么知觉，是他睡得太死，还是太过于习惯和信任那人了？

    就在纪原反省自己的时候，睡在里面的孩子发出呜咽声，在被窝里拱起小屁股，蠕动了两下，才睁开眼睛，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还有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跨过睡在中间的哥哥往他爬了过来。

    “爹爹。”二壮趴在爹爹的怀里，像一条大虫子似的在钻动。

    听到弟弟醒来的声音，哥哥也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嘴打着小哈欠。

    待到纪原带着一双孩子出到外面，堂屋里已经摆好了早膳了。

    吃过早膳后父子三人一起去了书房，两个孩子一人坐一张小凳子，趴在小矮桌上写大字，这是昨晚上教他们的老师布置给他们的作业。袁浩现在负责教两个孩子习字，只不过白天他有事要忙，只能等下午回来的时候才有空教两个孩子，作业就是他昨天布置给两个孩子今天上午做的，等下午他回来会抽查作业，再教新的内容。

    两个孩子的基础太差了，现在送去国子监可能会跟不上别人的进度，他们在商议了后就决定先留小孩在家中学半年，等下半年刚好国子监招生再把两个孩子送进国子监读书。

    左右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有老师教，纪原觉得也没什么所谓，留两个孩子在跟前他还能看着点。

    两个孩子在书房里写作业，纪原就在大桌子这边写他的计划书。

    还未等他这边的计划书写完，就到他阿爹的忌日了。

    ***

    四月杨柳依依，他们到上京城也快有一月了，四月初八的这一天是他阿爹的忌日。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了，只有活着的人每年都记得去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