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钟罄的难道确实好使,很多微笑的细节都能被他串联起来,而且往往还都能够说的通。
现在他真的走到了姝晴跟前,从上往下闻起了她的身子,那样子好像是一条觅食的狗。
最终钟罄将鼻子停留在了姝晴左手的袖子,不住的闻了起来,惹的姝晴“咯咯”直笑。
“喂,若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现在再回来的话,恐怕你又要说不清了。”姝晴玩笑道。
钟罄没有理她,依旧很认真的再嗅着姝晴的袖子。
“这里的味道不对,别处还存有余香,但这里却一点味道也没有了。”钟罄指着姝晴的袖子说道。
姝晴自己也闻了闻,明显右边的袖子余香还在,可左边正如钟罄所说,一点味道也没有了,她不觉心里也甚是惊奇,喃喃说道“难道是这里喷的少了?”
“错,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你左边的袖子根本涂的就不是水粉,而是一种水质迷药,迷药溶在你袖子上,然后经由你的动作挥发气味,当时我还以为是酒香,现在想来恐怕就是这种迷药的味道。”钟罄果断的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马伦姐要陷害我们两个?”其实这姝晴对马伦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若不是钟罄此般推断他是绝不肯这么说的。
“这里没有我的事,她本来只想要杀死完颜永珠。可能是为了自己的丈夫也可能是为了其他的原因。这个戏法本就是表演给他看的。”钟罄道。
“可是她却没有料到我会把酒给了你喝对吗?”姝晴问道。
“哼,倒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她也盼望着这招你是对我使的也说不定。”钟罄冷哼道。
姝晴已被搞糊涂了,钟罄的话太过复杂,她根本理解不透,明明是为了算计完颜永珠,现在用到了钟罄身上那岂不是说明对方的伎俩失败了吗,那为什么又说巴不得呢?
“应该还是和战事有关吧?”久未开口的杨韧突然开口了,听了半天,虽然还是一知半解,但也听出了一些门道。
虽然只是他的猜测,但钟罄的眼神明显显现出了自己的赞同。
“没错。完颜永瑞下狱,完颜永珠被人诛杀。两大势力一完,那肯定有人会得利,这本就是最原始的动机。”钟罄冷静分析道。
“所以你的出现加速了这个动机,或者说提前了他们的目的对吗?”杨韧的脑子也不差。
两人就好像在下着一盘棋,只是期盼上的内容只有两个人懂,旁观者却只有干着急的份。
“你们两个到底说的是什么?我现在只关心我们的嫌疑还可不可以洗清。”姝晴一头雾水的问道。
并没有人理他,因为现在这两人好像身陷棋局之内了,只顾做着两人的分析。
“金国有没有第三股势力?”钟罄问道。
“暂时没有,但是马上会有。”这是杨韧肯定的答复。
“那只要第三股势力肯露头的话,那凶手也就自然会出现了?”钟罄再问。
还没等杨韧回到,姝晴就挡在了两人中间,她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好像只要这两个男人谈起事来,永远自己也插不上嘴。
“你刚刚不是说凶手是马伦吗?怎么现在又变了主意?”姝晴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钟罄叹了口气“马伦只能算凶手之一,但是他背后总会有人的,因为目的,现在很明显大金国有人想要挑起我们两国之间的争端,先是金苓公主的失踪,惹怒了完颜永瑞,但是他毕竟还算是个理智的人,而且这个理由也不够充分,不能让皇上下旨开战,所以明显这条计策是失败的,完颜永珠更加不必说了,他是个懂得享受的人,所以肯定更不希望开战。所以这第三股势力只能自己逼迫皇上,那前提条件就是上位,马伦一个女子在金国是没有地位的,所以在她背后,定有一个男人在指挥着她。”
姝晴点了点头,她觉得钟罄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可是马伦背后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呢?虽与马伦相交那么多年,自己却是完全没有一点线索。貌似在她的印象里,马伦始终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别说外面的男人了,连家里的男性仆役她都很少说话。
“我还是不懂,就算是马伦诬陷了完颜永瑞杀害了完颜永珠,若皇上还是不愿出兵,那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血?”姝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所以她继续问向了钟罄。
“所以才有了时机这个东西吗,本来我想凶手的动机定是在陷害这两人之后获得兵权,因为整个大金国的人都知道,兵权是由完颜永瑞与完颜永珠共同掌管的,不论是坐上他们其中的哪个位置,都无疑是掌控了大金国的半壁江上。所以凶手必是皇上身边的一个极其信任的人,只要他能从皇上那里哄骗到其中一个职位的话,我想他很快便会挟持皇上,发起战乱。可是现在我的出现却让他简单了。”说道最后钟罄开始苦笑了起来。
“为何这样说?”姝晴还是不明白。
“因为他是个汉人,凶手想要发起战乱的对象就是汉人,若诬陷一个汉人杀死了金国六王子,那你想大金皇帝还能沉得住气吗?而且现在你们两个的事情又传的沸沸扬扬,所以这一切岂不是合情合理吗?”杨韧也已经把事情看得透彻了。
“那这人到底是谁?他又为何那么执着于发起战乱?”姝晴追问道,这个问题无疑也是最关键的。
现在恐怕钟罄与杨韧也想知道,只是两人除了知道金国几位有名的将军外,对其他人等皆是一概不知,最后两人无奈的摇起了头。
“只能分析到这里了?”钟罄苦笑道。
“貌似我还能再指出一点你没想到的,只是不知道猜的对不对。”杨韧道。
“说出来听听吧。”钟罄道。
两个人又恢复了刚才状态,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只有他们之间才能懂的话。
“金人好战,汉人人多对吗?”杨韧问道。
“大家都知道的你就不必多说。”钟罄摆手道。
“所以发起战争对哪边都不是好事。”杨韧道。
“确实,恐怕若真是如此,那金国第三股势力也未必会得到什么好处。”钟罄突然对杨韧的话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