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开始听说你们杀了完颜永珠我还尚且不信,可是没想到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真的如此毒辣,看我今日如何降服你交于陛下。”完颜永瑞的掌法完全充满了仇恨,每一掌的力道都是更加沉重了。
钟罄自知再缠斗下去自己必将吃亏,可是这完颜永瑞的掌法也是毫无空隙可寻,如此状况自己该如何脱离呢?想着,他便在屋里张望起来。
忽然他看到了那根尚在颤悠的竹竿,他灵机一动,心里暗道“有了。”随后卖了一个破绽,将右腿的站位偏移了一点。
完颜永瑞自然看出了这一点,他冷笑一声抬起左脚就向钟罄右腿踏去,若真被这沉猛的力道踏中,恐怕钟罄的腿也该废了。
钟罄见对方左脚已到,赶忙变幻招式,瞬间右腿往后疾撤,随即在空中打了个转,从完颜永瑞身上跃了过去。
紧接着,他跑到了竹竿前用尽全部力气一搬,那根竹竿便大幅度晃动起来。完颜永瑞哪里知道钟罄的诡计,见钟罄欲逃,他也是赶忙转过了身要追上去,可是仅跑了两步便被一物直接打到了头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晃动的极其厉害的竹竿。
仅仅是一个倒地的功夫,钟罄便已逃到了门外,他一把抓起姝晴,脚下一用力再次跃上了房屋,随后又是一阵狂奔,直把屋顶上的瓦片踩得吱哇乱响。
待到完颜永瑞再追出去的时候,已然晚了,钟罄已绕过房屋来到了院内后墙处,又是一个蹿纵,他带着姝晴便已逃离了出去。
看着屋内死去的妻子,完颜永珠直把双拳捏的一直作响。
“引狼入室,钟罄这是我自己做的孽,但是马伦的仇我一定会报的,哪怕是踏破你中原,我也要将你找出来,为马伦雪恨。”
“好了,可以停下了。”钟罄大口的喘着粗气倚靠在了一堵围墙上。
“这回好像我们的嫌疑更加深了。”马伦也是喘着大气说道。
两人都是一肚子苦水,本来是计划回来洗清冤屈,然后找出凶手的,可是没想到不但凶手没问出来,反而身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件命案。更主要的是,这回惹到的还是完颜永瑞,一个在大金国万万不可招惹的人物。
“我们这回可怎么办啊?”马伦开始心焦起来。
“唉,还是先回你家那地道中去吧,然后我们在从长计议,完颜永瑞的势力并不小,应该马上就会找上来。”钟罄左右张望着,嘴里做出了决断。
又回到了地道中,两人都已是灰头土脸,这次身上连火折也是没了,只能置身在这黑暗当中了。
马伦一想起里面还有着一堆白骨,心里就不觉会发毛,身体也就会更加贴近钟罄一些,而钟罄则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分析马伦死前所指的那个人。以他的了解,这完颜永瑞似乎结交甚广,在朝中身份不高却得到皇上宠爱的也不在少数,他轻叹着摇了摇头,若是马伦再多说上一句也就什么都解决了,可是偏偏由于自己的一点疏忽,酿成了现在的大祸。
钟罄突然感觉自己是个倒霉蛋,似乎从来到这里开始自己就没有顺过,除了被栽赃就是遭遇到种种死亡,而且乱七八糟的谜题也是越来越多,到现在自己真正意义解开的却连一个也没有。
“唉,跟着你我可算倒了大霉,现在连正常出入自己国家都已经不能了。”姝晴抱怨了起来。
可是这种情况下抱怨也是没有用的,立马做出决断才是必要的,光躲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里也不是办法啊。
对于大金的皇上最近也甚是头疼,因为朝中两派不同的呼声,惹的他每天都是生活在杂乱当中,一派主战一派主和,如果按照他自己的意思,自然是以和为贵,可是从金苓公主失踪到完颜永珠被杀的事件矛头却又都是直指到了汉人头上,若是完颜永珠与完颜永瑞在也是好事,虽然两人面上不合,但是对于这件事倒是意见还算统一,只不过现在一个已死,另一个始终含含糊糊也不表态,所以朝中主战的那派呼声便又响了起来。
又是一早上的辩论,两派人士又是争了个脸红脖子粗,可是最终众人的眼光依旧放在了铁骑大将军完颜永瑞的身上。
“完颜将军,此事已争论了个把月了,但依旧没有个定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否说一说也让朕做为参考啊。”皇上说道。
完颜永瑞环视四周,他自有着一股威严,众人看到他那双凌厉的眼睛,都是自觉安静了下来。
他跨前两步,拱手对皇上行礼说道“皇上,本来臣并不主战,因为一旦开战,国力定将衰退。可是最近汉人钟罄太过张狂,先是联合叛贼姝晴合谋杀死了完颜永珠,昨日又于臣家中杀死了臣的妻子,国仇家恨,岂能相容?”
听到这里皇上也是一惊,他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番事情。也难怪今天从上朝开始这完颜永瑞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既然他都已经说的那么信誓旦旦了,那现在恐怕就必须得开战了,皇上清了清嗓子大笔一挥,写下一道圣旨待到半月入春后,便挥兵南下。
钟罄躲在地道中已经一天一夜了,这潮湿的环境让他不觉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又开始咒骂起了杨韧“若早些想到这家伙只是吓唬我打死我也不会入你们金国,可是被这家伙的乌鸦嘴一说,恐怕这场战事是免不了了。”
“可是即便没有你,那人还是会想到各种方法来答到他的目的的,只不过你恰巧在这个合适的时机到了而已。”姝晴说道。
“合适?”钟罄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词,好像对于自己来讲,合适无疑就是倒霉的意思,而且这次的霉好像被滚的越来越大。
又挨了几个时辰,钟罄估摸着天应该黑了,便叫起姝晴一起走向了边境处的出口,回肯定是回不去了,至于过了出口到底要去哪里就先上去再做决断吧。
听了听外面的状况,上面似乎并没有脚步声,钟罄便试探性的推开了头顶的盖子,正准备爬出去,谁知道一只手却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心里一惊本能的用力拉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