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手足无措,人群自动散开,一个神清气爽的老者,稳步而出,一股仙风道骨之气顿时弥漫全场。韩山,这个当今儒家名望最高的学着,是所有儒家弟子学习的楷模。就连钟罄这样的杀人狂魔,看见他,心中也不面泛起了一丝尊敬之意。
所有儒家弟子躬身行礼“参见太师公。”
韩山道“子游,带受伤的弟子进去疗伤。”
“是!”
然后,韩山将目光转向钟罄,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小圣贤庄动武?”
钟罄道“我只是来比武的。”
韩山道“我们读的圣贤书,习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是为了好勇斗狠!你要找人比武,是来错地方了。”
钟罄道“伏念,颜路,张文和,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伏念,身为儒家掌门人,手持排名第三的名剑太阿,独创圣王剑法,闻名天下,你说,我不找他,我找谁?旬老夫子,我钟罄杀人无数,从来不喜欢废话,但你德高望重,我才给你三分薄面。我再说一次,我是来找人比武的,叫伏念出来吧!”
一旁的子幕大声喊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大师公不在。”
韩山问道“子幕,你大师公去哪了?”
“回太师公,大师公被相国大人请走了,二师公也去了。”
“李斯?”韩山的心中顿时泛起了疑惑。
钟罄喊道“那就找个能打的出来跟我打,不然的话,别怪我血洗小圣贤庄!”
韩山冷哼一声,道“你如此放肆,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王法?哼?或许你们可以跟阎王讨论这东西。”
韩山道“原来如此。”刚才心中的疑惑,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钟罄道“我不想再多说废话了,如果没人来跟我比,那我可就大开杀戒了。”
韩山道“子幕,去书房取我的剑来。”
“师公,你”
“快去。”
“是。”
那是一把漆黑的剑,如无月的夜。
钟罄道“旬老夫子,你想跟我比?”
韩山道“不是我,是这把剑想跟你比。我只是听命于剑的意思。”
钟罄道“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人还会听命于剑?”
“因为这把剑已有杀意!”
“是嘛,那我就领教领教那能命令于人的杀意。别指望我会让这你!”
已经七旬的韩山,对战血气方刚的钟罄,结果似乎是那么的清晰明了,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漆黑的剑似乎与韩山的仙风道骨之气格格不入,但任谁都不敢轻视这把剑。黑色本来就是一种充满诱惑力的颜色。
对于黑夜的迷茫,对未知的恐惧!模糊不清的前方,是大路朝天,还是无底深渊?那得闯过那片黑,才能知晓。
但闯过,就得付出!
杀气渐渐弥漫,韩山是韩山,剑还是剑,杀气不是韩山的,而是剑的。
这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居然能自动散杀气?
钟罄已经有点开始相信韩山的话了,真是这把剑要跟他比。
俗话说人剑合一才是无上的境界,然而韩山这人剑完全分离的形态,看上去也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难道,听命于剑,是另一种境界的人剑合一?
这个很难说清楚,现在的韩山,已经不可以简单的用老头去形容他了,钟罄收起了轻视之心,取下背上的巨阙。
就算有浑厚的内力,但年事已高。所以钟罄想靠自己强大的力量直接打垮韩山。
动了!
钟罄直接将巨阙扔出,这一剑威力迅猛,但钟罄却只用四分力,他的目的是想试探一下韩山的实力。
眼看巨阙就要在韩山的身上砸个大窟窿了,却只见韩山纵身向上跃起,不仅及时躲过了巨阙,还沿着系在巨阙上的铁链,蜻蜓点水,扑向钟罄。
钟罄心中一怔,没想到这样一个老头子居然有这样快的反应能力和轻功。
漆黑的剑,带着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收起巨阙已经来不及,但那黑剑的剑气依然在他的侧脸划出一道血痕。
巨阙已经回到了了钟罄的手中,一点皮外伤对他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但这一回合,已经将他激怒了,他已不再保存实力,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老头,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干掉那柄黑剑。
抡起巨阙,便朝韩山砸去。在巨阙的身上,不用什么华丽的招式,只一个普通的劈砍,就已雷霆万钧,旬夫子侧身躲过,他可不想跟巨阙硬碰。翻手一转,顺势侧身而过,黑剑直至钟罄腋下。
这一闪一击,以灵动应对刚猛,巧妙至极。但钟罄也不慢,立即回剑格挡,他已经吸取了第一回合的教训,不会让巨阙离身太远。
韩山的剑快而准,而钟罄的剑的快而猛。两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打得是难解难分。
但韩山尽量避免黑剑与巨阙的直接碰撞,他知道黑剑完全不逊于巨阙,但是他自身年事以高,虽然内力浑厚,身体硬朗,但终究事比不过钟罄。
但事情的展有点出乎他的意料。钟罄的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钟罄的力气仿佛事无穷无尽似的,每一招都刚猛无比。韩山虽然能够避开,但钟罄的出招率越来越快,似乎形成正在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逼着韩山与他硬碰。
韩山心中暗叫不妙,巨阙那漫天的剑意已逐渐将他的退路封死。韩山闪避的度虽快,却一次比一次惊险,反击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突然间,韩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果断放弃防御,而是聚集内力出猛烈的一击,剑指钟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