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个结果宋月临是很满意的,可是很快,她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谢隐因为“习武会长高,会长得和父亲一样好看”这个理论而在习武这件事上变得十分刻苦努力,出汗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了,他开始也喜欢粘着宋月临问东问西。
有好几次晚上他就兴致勃勃地跑来了,不是找谢蕴就是找宋月临,总之完全没给他娘机会和他爹再为了弟弟妹妹的事进行友好的磋商。
这么过了几天之后,适逢谢元华夫妇两又来了永章郡看望他们兼小住。这天,宋月临正好要去参加个每年一次的金兰会,那是永章郡所有达官贵人的内眷的聚会,说白了就是女人们的聚会。
晚上,她回到府里,想着之前一家人说要去看灯会,于是推开房门一边往内室走一边唤了声自家夫君:“流芳,你换好衣服了么?”
话音刚落,她蓦地顿住脚步,愣了。
这……这绝对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她浑身一个激灵,几步疾走到谢蕴面前,关心道:“你怎么了?”
他冲她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喝酒了。”
还说没什么?!你想喝酒就是最大的问题啊!宋月临听见自己内心在咆哮,可是怎么办,她家流芳喝醉了的样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他就这么只穿了件中衣披着外袍坐在那里,单手撑着额角,衣襟似开未开,目光微微含笑,又带了点微醺后的迷离。
宋月临咬了咬嘴唇,控制着跳得已有些飞快的心,问他:“你骗人,你从来不喝酒的。”
他笑凝着她,眉梢淡淡一扬,说道:“的确是骗你的,我没喝醉。”
她被他看得脸上烧了烧,然后笑着走过去准备更衣:“好啦,别闹了。快换好衣服,早上不是说了要去看花灯会么?别让父亲他们等久了。”
谢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笑了笑,说道:“父亲带知行去仙山郡了,那里有个赛诗会,他们玩两天才会回来。”
“……”宋月临刚刚把披帛挂上屏风的动作忽地顿住,半晌后,她慢慢转过身,抿了抿唇,眼中慢慢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所以,你是说……”
谢蕴不语,只勾了勾唇角一笑,然后站起身走了过来。
“我是说,”他伸手揽过她的腰,倾身在她耳畔说道,“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前两天没讨论完的事。”
宋月临最受不了他这样,每一次谢蕴只要用这种像带了把小羽扇拂在她心上的语气说话,她就觉得整个人都澎湃了。
“这个嘛,”她故作淡定地退开了一些,“我要好好想想。”说着还假模假式地返身走回到了门口。
刚把门拉开了一些,她定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笑了一笑,然后转身往帷幔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