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愈发将柳朝如闹不明白了,“你请个骗子到家做什么?”
董墨垂了垂眼皮,“却是个有意思的骗子。”
柳朝如默了须臾,心领神会一笑,不再问了。孟玉也在一旁缄默,睐目稍窥董墨,那脸上似有些怡然惬舒畅。
便有一路翠荫曳动,投映在孟玉眼中,明明灭灭,是一点患得患失的微光。
下晌孟玉散席归家,果然不见梦迢,叫来丫头问询,说是往小蝉花巷去了。
他胸腔里忽然闷堵来一口气,吐不出,只得合着一点苦笑往下咽。他摆手驱散了丫头,踱着步子在屋里游荡。荡到妆台,那些盛放胭脂水粉的精致小罐罗列在暗红的案面,打开来,有一个只剩下些残红,显得寂寞凋零。
又望那镜,梦迢的凄艳的脸似乎映来镜里,静静地望着他笑。他也望她一会,然后寥落地走出卧房,在书案后头哑坐半晌。
作者有话说:
梦迢:真遗憾,你再不爱我,我就要爱上别人了。
孟玉:我与董墨,于公于私,都不共戴天。
董墨:真巧,我也是这么想。
三个人的晚餐,没有人觉得浪漫,哈哈哈。
很快就要四个人了,哈哈哈哈。
(作者的恶趣味)
另外,你们就自动忽略我改文案的事吧,我实在是不会写,涨幅不好,我就只能不断修改(我也想涨幅好啊!!)我改文案你们就当我是在抽风哈哈哈。还是那句话,正文风格及内容不会变。
第20章 因此误(十)
窗畔梧桐剪影,将碎片似的旧事剪入孟玉眼中,一桩桩一件件都那么龌龊,龌龊地得到许多,也丢失着。
“老爷。”是管家不觉立在案前,递来封信,“泰安州庞大人的来信,说是那头已找定几位盐商谈妥了,咱们这里运盐过去,他们在各州各县贩售,按利分成。信上是细则,老爷请过目。”
孟玉脸上还有些惊惶未散,忙敛了接过信,拆看一番,点点头,“你回他的话,就这样办,我这里不日就运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