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拓跋破军飞速读着战报,起先还面带喜色,后面却越来越凝重。读完之后,拓跋破军“啪”地将战报摔在地上!
乌鲁牧不明所以,赶忙捡起地上的战报也看了一遍,看完气得脸都绿了!“将军,我这就带齐人马打过去!”
拓跋破军沉声道,“不行。咱们围攻这么些时日,为的就是能兵不血刃地拿下仇池,再借机对益州施压。如今贸然调兵,之前的筹谋就都白费了。”
拓跋破军狠狠攥紧了拳头,“檀道济和檀邀雨。好一对父女……”
拓跋破军的话还没说完,帐外又一声“报――”,一名士兵跑进帐内,跪着将战报递上去。
拓跋破军一瞄战报上的细绳,竟是平城的密报,赶紧拿起来读了。一卷读完,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郁。
他挥挥手,对乌鲁牧道,“速去召集各营将领帐中议事。”
乌鲁牧忙问,“可是宫中的旨意?”
拓跋破军摇摇头,叹息道,“皇上的情形似乎不大好。”
自前线病重后,北魏皇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据说全靠什么金丹撑着。
此时北魏皇若真驾崩了,就算拓跋破军再不愿意也要回京主持大局。下次便不知何时才能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看来需要同这位檀女郎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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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忠志的计策意外的顺利。仇池公一跑,仇池国内就乱了套。宫中有些耳目的大臣们也都纷纷携家眷弃国而走。
仇池国的百姓得知自己的祖坟被掘,早已怒不可竭。老老少少全都冲到了山上要和魏军拼命,可到了山上哪里还有魏军的影子。
秦忠志早已偷偷调转方向,同埋伏在武都城外的部队,轻轻松松开进了城,甚至都没有遭到什么抵抗。
等仇池国人回到城中时,城上站的已经是魏军了。许是被怒气冲昏了头,仇池国人竟围于城下,赤手空拳地要与魏军对抗。秦忠志命人城上开弓戒备,却似乎在等什么,始终未下令射箭。
危机时刻,一辆马车从远处急驶而来,车帘一掀,一位老者便被个俊俏的小丫头搀扶着,从车内走出来。
“大家莫莽撞……且听老夫来说两句……”
仇池国人看到老者皆是惊喜万分,“是梁翁!梁翁回来了!”
“大家受苦了……老夫来晚了啊!”梁翁才说了一句话,就已经老泪纵横了。
这半年来,他过得可谓是颠沛流离。不但在各国受人白眼冷遇,甚至几次都险些丧命于流寇之手。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无缘再回仇池,却未想到邀雨竟会赶来。且真如同她当日的誓言,将梁翁接回了仇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