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雨才刚在驿馆住定没两日,就收到了秦忠志的飞鸽传书。一目十行读完,邀雨都要被刘义符和杨盛这两个混账国君给蠢哭了!也好,让梁翁那些人看看,他们一心向往的杨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邀雨回信给秦忠志,让他封锁仇池国内上层。然后在下层百姓中散布消息,说梁翁这帮老臣明知杨盛把仇池卖给了刘宋,还将邀雨赶到北魏。没有护国仙姬,仇池很快就会有灭顶之灾。
邀雨回完信,想着自己怕是要在北魏呆上一阵子,要做些什么好呢?
她正无所事事,驿馆的仆役便来禀报,说邀雨带来的那个受伤的宋人醒了。
邀雨的双眸瞬间变得黝黑不见底,“难得有了这许多闲暇,正该好好调教一下我这位‘小师弟’才是。”
赢风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拆了,又从新搭起来一样,浑身没有一根骨头不疼。他凭着房内光线猜测现在应该还不过午。
他张了张干裂的嘴角,想要唤人,就听见有接近的脚步声。先是进来了一名仆役,似乎是他刚醒来时跑出去报信的那个。
仆役身后跟着个大夫和背着药箱的小学徒。最后进来的才是脸上不温不火的檀邀雨、子墨和盈燕。
仆役上前替他在嘴唇上点了几滴水,然后就退到一侧。大夫上前替他把脉,又检查了各处的伤口,满意地点点头。
“回仙姬。这位小郎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需再静养几日就可下地行走了。”
邀雨点点头,“辛苦大夫了。盈燕你替我送大夫出去。”
盈燕依言对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生请随我来。”
盈燕走了,方才第一个进来的仆役也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邀雨,子墨和赢风在房中。
邀雨走近了些,看着赢风毫无血色,且有些塌陷的脸,“你这易容术当真不错,这么多天也只是有些变色。你也是个心大的,竟然用龟息功疗伤,就不怕我一个不察,把你当死人活埋了?。”
赢风其实在回北魏途中的马车上就醒过两次。只不过时间太短没人注意。他多少意识到自己是被邀雨劫持,正行往北魏,就索性用起龟息功,深度沉睡中,真气自行运转大周天,加速伤口恢复。
“我在北魏?郡王殿下呢?”赢风艰难地用干哑的嗓音问道。
邀雨呲笑,“他自然是回刘宋了。难不成你们主仆俩都要白吃白喝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