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都是做皮肉生意的,这些女妓也分三六九等。建康城里常有些颇具才名的艺伎头牌,被冠以“大家”之名,出入各府宴会,结交的也都是达官显贵。这些艺伎最后往往会给哪家大人做了偏房或是外室。算是女妓中等级最高的。凌香阁的碧渊就是这个身份。
而女妓中最低贱的活儿,就是这油寨里的。碰上心善的老鸨,多带些姑娘,轮着做买卖,就还能有片刻休息。可若命苦的,碰上那只知道赚钱的黑心妈妈,一趟下来,死上几个女妓都是常事儿。
嬴风见眼前这半老徐娘的女妓双眼空洞无神,也不知他是今日第几个恩客了。嬴风有些同情她,可眼下也实在无力相帮。只好按约定好的问道,“不知帐帘上的‘胥’字是何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是快
听赢风问帐帘上的“胥”是什么意思,女妓原本空洞的双眼突然有了些许光彩,她望向嬴风,似乎带着期盼道,“这是妓门的规矩。咱们虽是下贱的行当,可恩客进了这门,便是咱们的‘胥’,是一夜雨水情的夫妻。咱们要当恩客做相公般好生服侍。”
嬴风暗中松了口气,看来是找对人了。这几日他一直混在士卒里,打听各个帐子中都是什么样的女妓。嬴风不常在邀雨身边,所以认识他的人不多。士卒们都以为他是哪个营的新兵。没开过荤,还挨个打听。不少人笑话他裤子都快提不住了,嬴风竟也嘻嘻哈哈地承认实在憋得慌。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过来侍候。”嬴风说着就给女妓使了个眼色。
女妓领会,立刻“嗯嗯啊啊”地呻吟开来。引得门口排队等着的人更加急不可耐。
门口的一个老兵贼笑道,“这小子瞧着面嫩,功夫倒不错。听听里面这女妓的叫声,想是舒坦得很啊!”
听到的人都哄堂大笑,谁也没注意到邀雨正从帐篷后面落荒而逃。火光下,她的脸都红透了。
邀雨再不经世事,也明白了这里是做什么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嬴风会来这种地方。邀雨始终觉得嬴风自视甚高,即便是流连风月,也该是花魁娘子的恩客。方才在营帐外听那女妓的声音,可不像是艳名在外的头牌。
邀雨突然脚下一顿,难不成子墨也是来这儿找乐子的?邀雨赶紧回到方才的空地。果然看见一群女妓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各个将军的身边。子墨身边也有一位。可大约是碍于子墨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使得女妓只敢在旁边斟酒,不敢真贴到子墨身上去。
拓跋焘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此时正坐在主位上,一左一右两名女妓正服侍他。将军们这边的女妓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姿容都称得上中上。拓跋焘身边那两个更是艳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