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帐外突然有人喊道,“陛下,臣陆真有要事禀报!”
拓跋焘听是陆真,立刻道,“宣。”
拓跋焘嘶哑的声音刚落,陆真便大步走了进来,他进门的瞬间,帐帘被掀起,邀雨隐约看见门口还有几个人被两道身影给拦住了。那两道身影怎么看都像是赢风和子墨。
陆真进来就单膝跪地奏报道,“陛下,臣按仙姬指示,在地弗池守株待兔。三日前柔然一队人马前来套走了一批野马。臣派探子暗中尾随,今日已找到柔然王帐所在。故快马来禀,请陛下速速出兵,以免迟则生变。”
拓跋焘大喜,立刻从圈椅上站起身来,“当真!这真是太好了!快!立刻传令三军,随朕出击,直取柔然王帐!”
拓跋焘欣喜地下完命令后,才又想起帅帐中神色各异的众人。
“小老儿!你拿命来!”何卢二话不说,轮起手中剑就朝刘洁砍了过去!
陆真先一步抓住何卢的手臂,而何卢手中的剑则被邀雨掷出的茶杯打落在地。
“何卢,”邀雨缓缓接过棠溪递来的手帕,擦干溅到手上的茶水道,“你们方才立的军令状还没有写下来,就做不得数。”邀雨又看向刘洁,“不过,本宫觉得,刘大人至少该向本宫道一声歉。”
不过短短一刻钟,刘洁就从陆真禀报后的错愕,到何卢挥剑来砍的惊吓,再到被救下性命的侥幸,变成了现在无地自容的羞恼。心情真可谓是大起大落。
刘洁望了望拓跋焘,显然拓跋焘没打算张口替他开脱。他索性一咬牙,对着邀雨不情不愿地作揖道,“是老朽错怪了仙姬。还请仙姬大人大量,原谅老朽妄言之失。”
“你先跪下再说话!”何卢虽被陆真拉着,脚却是自由的。一脚正踢在刘洁膝窝儿上。刘洁踢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只见刘洁羞恼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发作,只好跪着再次行礼道,“恳请仙姬原谅。”
邀雨冷冷地看着刘洁。此人方才还欲致自己于死地,如今翻脸就说自己只是妄言之失。邀雨当然不能因为别人妄言就动手杀人,那岂不是真的坐实了妖女的称呼。
邀雨知道拓跋焘现在一心只想了事,好赶紧出兵去打柔然王帐。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露出笑颜道,“本宫只当刘大人是同本宫开了个玩笑,既然刘大人已经赔过罪了,那此事就算掀过了。刘尚书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来柔然,想必也累了,还是该好好歇息。本宫见你印堂有些发黑,怕是近日会有血光之灾,若是无事您最好不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