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郎君,仙姬吩咐,押拍结束前您不可以再离开王宫。”
谢惠连连遭羞辱,再好的养气功夫也憋不住了,“她凭什么限制我!简直是目无王法!”
守卫瞟了他一眼平静道:“在仇池,仙姬就是王法。谢小郎君若想离开,我等便派人送您出仇池国。”
谢惠连虽然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可依然记得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来。他绝对不能提前离开仇池。
谢惠连带着一身无处发泄的怒气返身回了自己的住所。他打算以后就窝在房里,直到押拍当日再出来。
三日之后,原本对找到师父不抱多少希望了的檀邀雨,欣喜地听到师父抱怨她的声音自寝殿外传来。
“死丫头,找个人而已,要不要派那么多人出来。老夫才走五十步,就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靠过来,跟我说让我来仇池。后来居然连那些酒鬼都靠过来了,问老夫是不是开暗娼的!你个臭丫头,还不赶紧给滚出来给师父赔罪!催人跟催命一样!”
这事儿若是在以往,檀邀雨是肯定要回嘴的。檀邀雨和姜乾就这对师徒,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是针尖对麦芒。
可今天听到师父骂人都让檀邀雨心里松了口气。她飞一般从房间里跳出来,抱住姜乾的胳膊,像是看什么宝贝似的,欣喜万分地道:“师父!您可算是来了!您再不来,我就只能偷偷去北魏了。”
云道生这几日的状况越来越差,虽然看着不像是会危及性命,可连日水米不沾,再怎么强壮的人都吃不消,更何况云道生是本来体质就差,练武都勉强的人。
檀邀雨最开始说等姜乾五日,可眼见这种情况,她都打算今日再不见师父,明日就亲自带人去北魏将寇谦之接出来。
姜乾嫌弃地甩了甩胳膊,“你别拉拉扯扯的,挺大的女郎了,像什么样子!再说你不是嫌弃师父我背运吗?怎么还敢靠得这么近。去去去,一边去,别给你惹上什么麻烦,你这小命儿可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
檀邀雨知道师父是刀子嘴豆腐心,怕她受霉运影响,始终不敢与她多见面。
只是此时檀邀雨可顾不得什么背运不背运,云道生可是被自己一时私心拖累了。檀邀雨相信,只要师父来了,就肯定能救云道生。只是自己肯定逃不过一顿责罚而已。
她态度恭顺道:“徒儿怎么敢嫌弃师父?我师父的能耐天上有地下无,若是连这种师父都嫌弃,那可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姜乾闻言立刻沉下脸,“说吧,闯了多大的祸,让你连拍马屁都用上了。”
檀邀雨就知道这招没用,事情紧急,也不敢再拖延时间哄师父开心,只能认命地一五一十将事情都交代了。
姜乾听完眉头深锁,“不对啊。道生那孩子,老夫虽然说不上是看着长大的。可也见过不下十几次。老夫怎么从没感觉到他身上的奇特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