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叹了口气道:“大郎君怕是被那小子骗了,他管会说好听的哄人开心。”
檀植一愣,“怎么?难道你们不是师出同门?还是你们有什么过节?”
子墨故意没有把话说得太透,“的确是同门。只不过他和雨儿都要争夺师门主位,所以难免利益会有冲突……”
檀粲一听就急了,“竟然是这样!我们都被骗了!那他送来的那个老头可还能用?!”
“什么老头?”邀雨疑惑地去看二哥。
檀植抬手止住檀粲的话儿头,二弟性子一急就会讲话不分主次,还是由他来说比较好。
“皇上将押拍的差事给我们之后。家里的确是急了几日。后来嬴风暗中来寻我,告诉我你手里的玉玺其实是个赝品。这事儿皇上现在还不知情,不过也存有疑心。他说宫里精通典籍,又懂品鉴的人很多,一旦我们将赝品带回宫中,无论是你还是檀家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檀植又瞧了一眼邀雨,见她没有向刚才一样发怒才接着道:“我当时便向他问策。他说他本姓为嬴,乃是秦朝扶苏公子后裔。他们的族中一直代代相传鉴别传国玉玺的法门。他可以派一个知道鉴别,又会雕玉的人与我们通行。你手里的传国玉玺虽然是假的,不过既然能骗过这么多人,想必与真的相差无多。有这人在,就可以将你的假玉玺修成跟真的一模一样。”
檀粲赶紧插话道:“这一路若不是为了保护那个不会武功的老头子,你二哥我也不可能挂彩!”
檀植瞥了二弟一眼,虽然知道他在夸大其词,可也没戳穿他。
邀雨默默地思考了起来。当初朱坦诚为了打造这枚假玉玺,着实是废了一番功夫。不但翻经阅典,寻找所有可考的依据,甚至还特意为玉玺做旧,让它看上去真如经历数朝数代一般散发着盈润的光泽。
可即便如此,檀邀雨也不敢让人随便鉴定。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知道会碰见哪方的鉴古高手?
可若是嬴风送来的人,那就一定是可靠的。毕竟这传国玉玺就是人家老祖宗造的。怕是没人比嬴氏一族更了解传国玉玺应该是个什么样儿。
若是真的能以假乱真,哥哥们就不会被刘义隆责罚,甚至还要褒奖他们。而自己照旧能从南朝敲一笔银子出来。
犹豫片刻,邀雨点点头,“嬴风的话虽然不可听信。但他的人还算可靠。只是现在离押拍开始仅剩半个时辰。即便是加上押拍整个过程,最多也不过两个时辰。那老者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玉玺雕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