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头秋竹不停的敲着门,“娘娘,您没事吧?是不是哪不舒服?娘娘,您开开门啊。”
我将那两人一马图收了起来,锁在了盒子里。
“我没事,就是想一个人呆一会。”我开了门说道。
秋竹一脸的为难,“皇上吩咐过,奴婢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娘娘。”
“理由,寸步不离的理由。”
“皇上怕娘娘再出什么意外,所以才......”
我摸了摸空荡荡的颈脖,心中的疑问更加深了。
染画回漠北了,在这里我连一个相信的人都没有,我瞥了一眼秋竹,没有意愿再和她多说一句话,睁着眼躺在床上。我不敢睡,我怕做梦,梦到缺失的那段记忆。
傍晚时分,小林子火急火燎的从外奔进来,“娘娘,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穿上鞋又违背了太后的指令冲向了宣正殿。
我去的时候他正倚在床边喝药。
“阿澈。”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他绝情的伪装,很难再往前踏一步。
他放下药碗,捂着胸口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阿澈!”他痛苦的样子让我心疼极了,还是不顾一切跑到他身边,努力帮他顺气,他却一把搂住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的那样用力。
“你是离影?”
我一怔,我不是白离影还能是谁。
“那声承煜可是你喊的?”他又问。
“是。”
他埋进我的颈窝里,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他又抱紧了我,似喃喃自语又似自我安慰,“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忽然红了眼眶,推开他,看着他墨色的双眸问道,“你真的担心我?”
“你是我此生愿意用命去换的人。”
我慢慢低下了头,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棉被上,缓缓晕染开来。
或许阿澈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只是比以前更爱我了,我却因为那断断续续残缺不完整的记忆怀疑他。
“阿澈......”
“怎么哭了?太医给你脑袋上缝针的时候都没见你哭,我讲一句话就让你哭成这样?”
“我以后再也不想着出宫了,你受伤了我比你更难受。”
他揉了揉我的头,苍白的嘴唇微动,“你做你自己就好,我就喜欢那样的你,总是花样百出,总是吵吵闹闹,总是闯祸,但那样的你让我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