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已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甚至背上也多了一道刀伤,然此刻,她也已杀红了眼。
右腿再无力支撑她站起来,身后的老虎吐出咬下的半个头颅,又慢慢走到了她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
抬手用手背抚过老虎的后颈,皇甫良钰再次骑到老虎背上,压低身子在老虎耳边发出了低哝声。
虎爪在地上刨了两下,老虎驮着皇甫良钰直直冲向最后的两名俘虏,俘虏们手中的两把弯刀则齐齐向皇甫良钰砍去。
身体向后仰倒,带着寒气的刀刃自她面上险险而过,老虎一个急转弯扑倒了其中一名闪躲不及的俘虏,同时皇甫良钰也藉由老虎急转的惯性力整个人甩出,她在半空旋身直扑向另一名俘虏,手中双刃直接迎上那把再次砍向她的弯刀。
“锵——!”
刀刃相交的刺耳响声中,皇甫良钰将弯刀死死卡住,左膝向上往俘虏腹部重击,两人在冲撞中摔到地上,皇甫良钰当机立断舍去手中断刃,却捡起了地上离自己最近的那支折断的箭头,在俘虏反应过来以前,她用膝盖压住了俘虏的喉咙,在自己的怒喝声中将箭头狠狠插入了俘虏的胸膛。
耳边是老虎撕咬的声音,而被撕咬的猎物已然没了声息,皇甫良钰力竭的躺倒在地上,她睁大双眼看着最后一抹火红的夕阳在天际燃烧,她知道,自己通过考验了。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榻上,皇甫良钰迷迷糊糊地看着陌生床顶,好一阵子过去,她又再稍微清醒些后转头往床榻外看去,目光转了一圈才看到站在窗边的傅行云和卫云霄。
“兄长……”
困难地从干涩的喉间挤出声音,皇甫良钰自己都觉得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但傅行云还是马上便走到了床榻边,将她扶起并喂给她一杯温水。
卫云霄一见她醒了,面露喜色,急忙说道:“我去请陛下过来!”
皇甫良钰只觉自己浑身都疼痛无比,她想起那只帮自己的老虎,便又急急地开口问傅行云:“那只老虎,你们,你们没有杀牠吧?”
傅行云摇头,道:“牠帮你通过了考验,为兄又怎会要杀牠。而且陛下也对你能驯兽一事非常惊喜。那只老虎在你倒下后不肯离开,一直在练武场入口徘徊。”
听到老虎无事,皇甫良钰放下心,又问道:“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