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宫里,还有一个楚岳磊之子在,即便楚岳峙抵死不愿另立新后,只要他们持续施压,最后也必会迫于压力将那还在宫里的楚岳磊之子立为太子,到时候他们再以支持新太子为由,慢慢将楚岳峙架空就好。
明清求在早朝前便已安排好一切,他本以为,一切都会按照他预期的那样发展。
然而,当明清求着人去把人证带来时却被告知,他所安排好的那几个来自宫里的人证,突然间就都找不到人了,而那些人手里握有的物证,也都随着他们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昨天夜里都还在看管下的宫人,怎的会突然就不见了呢?
明清求在殿外瞬间白了脸,他颤颤巍巍地让人去找,却在这时候看到传闻在几日前被楚岳峙重罚受了五十大板根本下不来地的掌印太监王忠,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殿外,正与禁卫军统领周楫交待楚岳峙下的口谕。
几乎是一瞬间,明清求就意识到,自己只怕是栽了。
“明阁老,怎么了?不是要把人证和物证带上殿吗?”
楚岳峙的声音从殿内幽幽传来,明清求猛然回过身,站在殿门口往殿内看,跪了一地的大臣,楚岳峙已坐回到龙椅上,太远的距离让明清求看不清楚岳峙的表情,然而他的整个后背却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话已经说出口,不可能收回。
明清求哪怕知道自己再踏入殿内是凶多吉少,也必须要进去,因为他是臣子,从他挑战皇权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断了自己的退路。
再次入殿,明清求一步步走回到众臣的最前方,双膝一屈跪倒在青砖上,道:“陛下,老臣请旨,将皇长子请到殿上来,当众与陛下滴血认清!”
楚岳峙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半垂着眼帘,像是漫不经心般说道:“滴血认清,就是要朕自伤,同时还要朕的皇长子自伤。明阁老,可想好了?”
明清求咬牙,叩首道:“老臣只求维护皇室血脉的正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