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乎。”楚岳峙将手与司渊渟交握,道:“你这一生,为了我,无名无分,无妻无子,司九,时至今日,我依旧觉得,我能给你的实在太少。”
“不少,你已经给了我很多,这后半生能有你陪在我身边与我一同度过,于我而言,已然足矣。”听出楚岳峙声音里的哽咽,司渊渟侧首亲吻他的额角,半开玩笑地柔声安抚:“我真的觉得挺好,也并不后悔。就是你啊,都做了这么久的皇帝了,总还是这么爱哭。”
“爱哭也是你惯的。”楚岳峙在他面前一点都不羞,都老夫老妻了,他什么样子司渊渟没见过?仰首贴上司渊渟柔软的薄唇,他闭上眼将眼底的泪又忍了回去,含吻低语:“司九,对不起……”
收紧揽住楚岳峙的手臂,司渊渟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温柔地回应他的吻,也将所有想说的话都融入到彼此唇齿交缠的缱绻中。
傻楚七,不要跟我道歉,我这一生,对你从一而终,不计毁誉,纵有苦痛,皆是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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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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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可做之事
十一月初,钟清衡带着自己对于和离律例的修改议案入宫觐见,同日入宫觐见的,还有大理寺卿阮邢。
今年入冬偏早,十一月初天气已很是寒冷,楚岳峙因着畏寒,入冬后跟重臣的议事一贯都是在养心殿前殿左侧的隔间里,隔间面积不大,烧上炭后比暖阁还要更暖和一些。
楚岳峙前几天刚去军营里慰问过士兵,这是他多年来每年都会做的事。
入冬后天气寒冷,若是军饷被克扣军需跟不上,军营里的士兵必然就要挨冻遭罪,楚岳峙每年都会在入冬不久就去军营里慰问,且每次都是突然出现,事前不会流出半点消息,为的就是不让下面的人提前做准备,好确定军中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