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算很长的时间,他却被这份思念折磨的溃不成军。
宁初二感受到他的紧绷,和压抑的喘息。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但是手却不由自主环住了他的腰身。她是想他的,每个日夜,从未间断。
紧实的肌理,压抑在喉口的喘息和凌乱。
初二,回家吧。
一吻终了,他搂着她轻轻吐出这句呢喃。
声音依旧淡淡的,却让宁初二酸楚的险些落下泪来。
成亲三年,她太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骄傲。这一句挽留,不知在他心里百转千回了多久。
但是...
十九,对不起。
她慌乱的推开他,在他伸手想来拉她时艰难的说了六个字。
连大人,请自重。
入眼的,是连十九眼中一闪即逝的惊痛。
连大人。
他语带嘲讽的咀嚼那三个字,嘴唇微抿却是笑了。
倒是多谢宁大人提醒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握在案几上的手指,却因为太过用力而白的发青。
时辰不早了,本官便不多留了。
他含笑下了逐客令,斜歪回床上的样子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宁初二郑重行了一个官礼,直到跑出门外,关上那扇门扉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心内针扎一半的疼痛,好像要掠夺掉她所有的呼吸。
卸去那些刻意坚硬的棱角,摘下那层总是笑着奉迎的面皮,她只是宁初二,一个平凡的只愿意守着一亩三分安稳度日的女人。
如果没有那件事,如果没有...
屋内是茶盏坠地的噼啪声,像是他未出口的质问狠狠砸在她心头,疼的心如刀绞,却没有勇气再回头。
夜已经深了。
宁初二一路顺着燃起的六角竹灯行过长廊,哭肿的眼睛目光有些涣散,散漫的,不着目的。她自然是要回家的,但是心里又堵的那样难受。
连府的一草一木,恍若许多个回忆的剪影。
也许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折磨他,也是折磨自己。
身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个黑影跟了过来。步子迈的很急,依稀能听到裙角摆动之声。
宁初二知道是大春不放心她,跟过来了。她脚下不停,背对着她说: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后面的脚步却跟的更紧了,生怕她就这么走了一般。
宁初二有些奇怪的回头。
真的不用送了,我自己可....
一看之下却险些将自己活活吓死。
那身后的人,哪里是什么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