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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说法?这谁敢吭声?

    自古老子惩戒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个节骨眼上,臣子再进谏出主意,这可就是两头都不讨好的事情了。再者,别看刘元帝这盛怒之下状似随口点了这几个,殊不知这里头的学问可大着呢。

    其中上将军姚伟成和兵部尚书左杨都是刘礼府上的常客,礼部尚书焦衍和余怀准是二皇子刘睇的人,张思中则是皇后嫡子刘凌一党,皇子之间结党拉拢朝官,这历朝历代都不算先例,这口风探下来,这些人的胳膊肘要往哪边拐,可都是要有个说法的。

    丞相张思中为难的咂舌,又不敢不张口回应,只得避重就轻的说。

    臣以为,此事...三皇子虽说是有错处,到底也是为我大堰出生入死,且负了伤。万求圣上看在三皇子年纪尚轻的份上,从轻发落。

    情是求了,结果,却等于没说。

    算是在刘礼面前卖了个好,刘元帝面前装了个乖。

    底下的人一听这老东西打官腔,连忙也都有样学样道了句。

    求圣上从轻发落。

    油滑的官,永远比老实本分冒死劝谏的二百五活的长。但是这里面的学问,却是得看上位者的意思,上头心情好了,这便算过了,不好了,底下人的日子自然也别想好过。

    刘元帝今日显然心情不好,冷笑一声道。

    朕竟不知,大堰的皇粮竟然养出了一群人精,你们是官饭吃够了,想要告老还乡了?!!!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徒然加重,吓得众臣子额头都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错便是杀头的死罪。这说多错多的时候,谁敢吭声?

    刘元帝四下一扫,龙目之下正瞧见户部尚书连喻打了个呵欠。神色恹恹的样子,显然没有睡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张口唤道。

    连喻你说,这事儿当如何处理?!

    别看这东西看上去迷迷糊糊的,实则什么事儿都算计的明镜似的。刘元帝笃定,便是他睡着,心里的算盘也是拨弄的明明白白的。

    连喻闻言揉了揉眼睛,少不得要整整衣冠站出去。伸手扶正戴的有些歪了的乌纱帽,中规中矩的跪在地上。

    臣以为,当罚。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激起一众哗然。

    这种不要命的话也敢说?

    陈王刘礼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刘元帝却是不动声色。

    哦?那依连爱卿所言,当如何惩处啊?

    臣以为,应该将副将曾佳逐出京城,以慰我大堰无辜丧命的七万将士的在天之灵。

    惩处曾佳?

    这是众人都没想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