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留步,那里面的是,....是我们家少夫人!!!
话确实是吼出去了,但还是说晚了。陈王已经将门推开站到里面了,刚一落了脚就踩了一地的碎瓷渣子。
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哭的满脸头发,看见他骤然闯进来也是吓了一怔,抽抽搭搭的直打嗝。
哟....!
刘礼张口出了个声儿,之后就傻在门口了。
他方才好像是听见陈皮皮说,这屋里的,是连喻的....夫人?真有夫人啊?
那她这长相....
他想蹲下身好好瞅瞅,又碍于身份不好细看,就盯着哭花的半张脸咋了咋舌。
屋内的烛火昏暗,穿着青竹长衫的连阁老逆着光站着,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刘礼傻愣愣的朝前迈了两步,对方婉之道。
弟妹这是,怎么了?
方婉之下意识的用手一揪头发,把整张脸都盖起来了。
她还想知道这是怎么了呢?管谁叫弟妹呢?她还是生长在春花之中的一朵小黄花呢。
要不是听见先时皮皮吼了一嗓子王爷,她得挠他。
这种尴尬到死的静默几乎维持了一刻钟,没有人愿意先开口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场面,实在大的有些瘆人。
连喻也是不愿意,但到底是他家的事儿,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将满脸头发的方婉之搂了个满怀,单手将头按到自己的胸前。对着陈王一颔首。
拙荆自幼长在山里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
旁人看着动作挺轻柔的,实际上穿过那头青丝的手正在暗暗使力,不让她乱动。
话落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只余下剧烈挣扎的方婉之,张牙舞爪的扭来扭去。
拙荆?山里长出来的?她是朵蘑菇吗?
方大姑娘虽不甚在意名誉这种东西,但到底还是待嫁之身,就这么生生被扣上一顶妇人的帽子自然是不肯的。
连喻说:之之性子不好,到底与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前些时日一直推拒王爷的好意,实在是因为.....
他惨然一笑,在一地的瓷器碎片上扫了一眼。
答案不言而喻。
妒妇。
又一顶硕大的赞誉迎头盖来,方婉之挣扎的更加剧烈了。
家有凶悍妻,不容妾室入,那一番哭嚎叫喊,刘礼可是听在了耳里的。
他打眼瞅了瞅地上的残骸,正经都是古物。
澜卿有多爱惜这些东西,刘礼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